動部隊就更好,可以每回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呵,我這叫紙上談兵,呵呵,真要臨到陣前還是不行的。”
“內線作戰……很好的說法。”十四阿哥沉吟著,“照你這樣講,當初皇阿瑪親征,用的也是這法子。”
“什麼?皇上親征?”
“是。”
“呀呀!真是了不起呢!那,十四阿哥打算將來也當個大將軍?”桑瑪感嘆著隨口道,全然不明白自己在講一件多麼重大的事情。
十四阿哥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什麼,但很快就恢復了半嘲諷半誠懇的神情,“大哥曾跟隨皇阿瑪與噶爾丹作過戰。現在雖然噶爾丹死了,他的侄子也不是忠誠馴服的貨色。何況西南的情況你多少該知道,那裡民風剽悍,動不動就有亂子——”
桑瑪可沒想過他真正要的是什麼,激動不已地緊緊握住他的手上下搖動,“對對對!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想法!這要人人都想您一樣不畏艱險、沙場秋點兵的,我們這泱泱大國的就不會受人欺凌、任人宰割……”
十四阿哥呆呆地看著她波光粼粼的深邃大眼,又低頭研究了下兩人緊握的雙手……臉紅了。
當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感覺真好!
“恩,這個,十四阿哥,這噶爾丹是誰啊?是俄……羅剎國的嗎?”
“……”
集體射獵向來與軍事訓練混雜不分。士兵們全部盔甲,手上全是弓箭腰刀,將早就準備好的獵物驅趕到一處捕殺,或是舉辦各種射箭、摔交比賽。因為說不定就有皇帝親自到場,因此大家非常賣力,場面也很是熱鬧。
但桑瑪並不喜歡這樣的,她比較中意真槍實彈、打死一個有墊背的打死兩個還賺一個……算了,也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回去當兵,只能窩在這封建時代。
“桑瑪,我們去狩獵!”
小十六阿哥若是放在漢家,應該是那種被關在書房、手無縛雞之力的蒼白少年,可他是滿清皇帝的兒子,除了讀書、背書和寫字,還必須像草原上的剽悍民族那樣,從小騎馬揮刀射箭,以奪取自己的那份財富和地位。
“十六阿哥,小心些!”
桑瑪在他的馬屁股上拍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年輕的白馬撒開蹄子樂顛顛地跑進林子。而她穩穩跟著,卻並不參與打獵,隻手握火槍、腰配倭刀、刺刀在懷,鞍袋裡放著自己制的火藥彈頭——火器營的工匠死也不肯按她說的去改良,她也懶得去計較,反正八國聯軍還要一百多年才打進北京城,她是看不到的了,要夜郎自大就讓他們去自大吧!
小子的弓箭是長進了不少,至少在經過桑瑪的嚴格調教後準頭非常好,就是力氣比一般的成年武士小些,但鍛鍊個幾年肯定是沒問題的。
各種哨子聲、喊叫聲、動物聲,交織成一副圍獵圖卷。只是桑瑪對於殺戮小動物的行徑嗤之以鼻……除非讓她吃吃悶燒鹿肉或是鹽烤羊腿。
嗖嗖的聲音,是箭,而且是“流箭”。
桑瑪也是出於本能,薄而狹長、略彎的倭刀如今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使起來雖不能誇口刀隨心動,也可謂得心應手。
她就這樣趕上十六阿哥的馬——兩人差不多高——刀出鞘,鬼使神差地碰掉了一支流箭。
是碰掉的,因為她沒有出手擋羽箭的奇快刀法,只是直覺得去擋一個朝己方快速飛來的黑影。
原來,是一支箭!
她驚得跟十六阿哥面面相覷。
這個後怕呀!
“小心流箭!”桑瑪叫了起來。
周圍的侍衛聞聲紛紛趕來,馬蹄聲與人聲亂七八糟擠成一團。
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桑瑪相信十六阿哥腦子裡也是轉的這個念頭,只是在詭異的宮廷裡呆久了,反而把謊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