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當平常了。
“大家小心些!別傷到了貴人……”
很快的,小小的風波過去。十六阿哥一來年紀小,二來遠遠不如十三、十四阿哥來得受重視,草草收場也沒人注意。不然又是一場明爭暗鬥了。
桑瑪倒不見得討厭鬥爭。反正中與外、中央和地方、軍與軍、戰區與戰區之間的鬥爭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在戰爭和紛亂的年代早就見怪不怪。可這和平年代也這樣,就讓她有絲費解。
“索額圖倒了。”十四阿哥在她苦苦糾纏一個晚上以後終於開口。
“那又怎麼了?”
他的眼神很是可怕,“沒什麼。你就看下去吧!”
“啊?哼!”說了比不說還糟!桑瑪一氣之下甩袖子就走人,連個最馬虎的禮也不給。
倒是幾天後,十四阿哥少年心性的受不住刻意的冷淡,只得拉了桑瑪去附近無人的草地,說:“我是為你好!別摻和進皇家的事情。”
桑瑪看了他半天,好象明白了,就小小聲地問:“權?”
“是。”
她點頭。這玩意兒還是讓什麼旗不旗的自己去搞吧!她還是好吃好喝地過她的日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兒吃的東西可真好!跟修公路那半年多的艱苦日子比起來,根本就是富翁過的!
公路……轉向一眼望不到邊的連營篝火。想家啊……
“龍佳氏 桑瑪!”
一名太監匆匆跑來找她。
“這位公公,叫桑瑪有事嗎?”這時代除了等級分明的社會,就是眼前不男不女的太監讓她始終無法習慣。好好的男人要當太監……萬惡哪!乾脆逮去上戰場得了!
“十三爺說你拉的胡琴好,叫你跟他一塊演奏呢!”
“皇十三子?十三阿哥?”唉,這爺不爺的也不習慣!
桑瑪頭一回聽十三阿哥吹笛子,居然跟他的琴一樣好!真是慚愧,她就會那麼幾支二胡曲子,其他的都是改編改得慘不忍睹。
“你管你奏那首隨心曲。別管我。”十三阿哥這樣吩咐著。
和音?桑瑪點點頭。
為皇帝演奏呢!她小小地興奮了一把。
如果是被侵略的那些個清朝皇帝,她是寧願被殺頭也不願為他們演奏任何美麗的音樂。不過這位康熙帝似乎很不錯,而且他還親自帶兵打仗、保衛國家。這份愛國主義熱情可真是金貴哪!
懷著某種景仰的感情,桑瑪很完美地向康熙帝行了個侍衛的雙膝跪大禮——不行禮是要砍頭的——然後接過胡琴:正是跟十三阿哥一起時用過的那把,因為她認得上頭有了年月的木痕。
向周圍黑壓壓的不認識的人深深鞠了一圈躬,桑瑪開始拉她最心愛的曲子。
在場的其他人等,至少有半數是聽過各種古曲名曲的,可沒有任何一個聽過用把不入大雅之堂的胡琴,演奏出如此打動人心的樂曲。
而十三阿哥巧妙的笛子伴奏削淡了曲子中的悲悽,卻添了幾分輕靈。很適合在本應歡快的宴會。
“好曲子!好技藝!”康熙帝在一曲終了時輕嘆。其餘的人不管喜不喜歡,都跟著皇帝一塊兒稱讚。
桑瑪接過不大的木頭盒子時,雖然很想看看皇帝賞她多少錢,可還是忍住了。
“桑瑪,你到京師有三年了吧?”
“是!是三年四個月了。”
康熙輕輕笑了下。還是那麼有精神的姑娘……只是這頭髮……他掃了眼武將席。“你是想繼續留在大清,還是回家鄉?”
“稟告皇上,桑瑪非常榮幸能為英明神聖的皇上和大清國效力,也希望能一直留下。”嘿嘿,有好吃的,還不用擔心付不起飯錢。
“呵呵,時間不長卻學會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