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掃視一下,輕輕叮囑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過兩天我來接你。”
許承宗點頭,看著護士把母親推出去。房門嗒的一聲掛上了,他一個人在靜靜的病房裡怔了好久,想著往事,母親、父親、那個十年前害了自己一輩子的父親的情人,還有母親剛才莫名其妙的話,想到後來,他心情大糟,不知不覺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手機,快捷鍵撥了號碼,鈴聲響起,一直響,卻沒有人接聽。他皺著眉頭又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聽。
她還在生氣麼?
在自己最想找個人說話的時候,她怎麼不接電話呢?
心情低落到無以復加,他想喝酒,想吸菸,想去最熱鬧的酒吧舞廳,讓菸酒和那些喧天的嘈雜驅走心裡的難過……可他知道這些都沒有用,醉了總有醒的時候,而酒吧舞廳裡滿眼的陌生人,只會讓自己更覺得寂寞罷了。
他向後躺下,一動,昨晚因用力過猛而裂開的大腿,又有些疼。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浮上昨夜雨中從小洲*著向自己走過來的望舒,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地不停在眼前縈繞……糟透了的心情好了些,可下身鼓盪的慾望讓傷口大痛……
他抓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翻身趴在病床上。
不知道躺了多久,有護士進來量血壓。之後一整個下午,醫生護士就是如此這般進進出出,晚飯後不久,病房門又響起敲門聲,這次卻是王東走了進來。
不曾放縱的青春 第五部分(14)
“你忙完了?”許承宗看見是王東,寂靜裡來了個談得來的老友,心情總算好了點兒。
“哪裡忙得完。”王東一邊笑著說,一邊問,“一個人在這兒躺著難受麼?你把電視開啟不就好了?”
“電視沒意思。”他說,看看牆上的鐘,想了想道,“我讓你找的師範大學的校長電話拿來了麼?”
王東看了許承宗一眼,末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卡,邊遞給他邊笑道:“說吧,你要這個電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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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訴你原因了麼?”
“我不信。”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
王東先是沒答,後來突然不著邊際地嘆了一句:“那個大山裡的葉望舒,還真是不像山裡的姑娘。”
聽見葉望舒這個名字,許承宗心裡跳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看著王東道:“你想多了。”
“我想沒想多,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
王東搖頭打斷許承宗要說的話,笑著道:“承宗,你我一起長大,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還不清楚麼?你喜歡那個葉望舒,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千里迢迢地給我打電話,讓我從北京開車過去看你,還特意叮囑我帶些錢,可我到了那兒你又不跟我走。我開始不明白你折騰我,讓我特意跑一趟大山溝是為了什麼,後來看見葉望舒,才知道你就是為了讓我給她送錢!”
王東說著,看自己進來時,許承宗還抑鬱不快的臉色,此時好像想起了什麼高興事,眼神中隱隱地竟有一絲得意。王東暗暗納悶,伸手拿過那張紙卡,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道:“你突然要結交這校長,是想讓她去讀師範大學,對不對?”
許承宗沒回答。
“這個想法不錯。師範大學比普通大學好聯絡一些,即使她沒念過什麼書,只要姑姑結交了那個校長,她立即就可以入學了。”
“你說錯了。”許承宗突然道。
“錯了?不可能,你看著她的眼神……”
“我說你說錯了,是指你說葉望舒沒讀過書……她很會讀書,本來就是大學生,只是中途從師範大學退學了而已。”許承宗看著王東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由得回想起葉望舒那清秀溫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