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操勞的臉,她拘謹保守的性子,還有她從水中*著走向自己的時候,澄澈的眼睛裡滿滿的勇敢和激|情,神情有些神往地說出一句,“她真的十分不一樣!”
王東看了許承宗的神情,心中微動,囑道:“承宗,姑姑最看重家世和出身,你……”
“我知道。”許承宗淡淡地說道,他目光有些疏離,似乎心思飄在記憶裡,輕聲道,“我欠她和她哥一條命,幫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王東點頭道:“你自己明白最好。姑姑身體越來越差,你行事該多為姑姑考慮一下……”
許承宗下頦陡地僵硬,疏離的目光回到眼前,他眼睛裡的那抹笑意消失了,躺在床上愣了一會兒,似乎不經意地換了個話題道:“小南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
“男孩,怎麼了?”
許承宗笑了笑道:“程二高興壞了吧?我記得他最重男輕女。”
王東會意地微微扯動一下嘴角,放下先前的話題,順著許承宗的口氣笑答道:“是很高興。”
“他該多為孩子想想,做父親的人,就要擔起做父親的責任,為了孩子,在外行事小心些。”許承宗口氣很平淡地說。
王東看著許承宗,眼睛微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許承宗並沒有解釋,改口聊起別的,王東也就沒深問。將近兩個小時後,王東方才起身離開,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了。書包網
不曾放縱的青春 第五部分(15)
病房裡更加寂靜,除了空調的嗡嗡聲,什麼聲息都沒有。
許承宗一個人躺在床上,怔怔地盯著房頂發了半天呆,後來起身拿起手機,撥號,聽著那邊鈴鈴地響,就是沒有人接聽。
他又打了很多次,也始終是單調的鈴鈴聲,她沒有接電話。
二十八
望舒整整住了一個星期醫院,這些年勞作的身子虧得厲害,病好了之後,望舒整個人仍很虛弱。好在此時大哥和母親都在家裡,她躺在炕上,不用做事,只等著吃等著喝,勞作慣了的人,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有些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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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體稍稍硬實一些,她就下地幫大哥幹活。因為大哥定了去省城跟劉國志打工,家裡所有的禽畜和糧食都要賣掉……以後不出意外,鄉下這棟房子就會一直空著了。
邁過禽畜的柵欄門時,望舒腦子裡會想起月前劉國志在這裡叮叮噹噹地修了半個月的情景,心中就有微微的喟嘆。
過去的一個來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她把雞鴨鵝抓好了,那個葉家一寶紅冠子大公雞飛來飛去,扇得滿衚衕的灰,她聽它嘎嘎地叫,心裡又想起許承宗在這裡的時候,用這個大公雞騙自己到他身邊去的情景,人就有些怔住。
她轉身從柵欄門邁出去,沿著甬路下到園子裡,她伸出手在白菜地裡撥拉。白菜葉子微涼,她撥拉半天,手腕的面板被劃得有些疼痛,可那天自己順著窗子扔出來的手機始終不見蹤影。
“望舒,你在找什麼?”她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看她在菜田裡貓著腰,好像在找東西,忍不住問。
望舒沒吭聲,她沿著壟溝,一點點地整個菜地都翻遍了,也沒看到記憶中那個十分漂亮的紫色機殼,望舒大為沮喪。
“大哥,家裡有人在菜地裡撿到一個手機麼?”
“沒有啊。菜地哪兒來的手機?”葉望權不解地問。
“我扔在這裡的。”望舒有點兒懊惱,容易衝動的人,也就容易後悔,她最近後悔自責的次數太多了,過往穩重自持的性子帶來的平和心境,這幾天早已不再。
“你從哪兒弄的手機?”葉望權奇怪地看著妹妹。
望舒嘆了口氣,“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