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接濟窮人,心地善良,多少庸脂俗粉空有一張好皮囊卻外強中乾裡面塞滿的不知是些什麼!”
“呵?”柳公子抱胸看著我,我看著他的影子晃盪然後定了定神:“柳公子,我覺得,你與那些人打了賭便不一定要贏啊,你說你要是真贏了,娶了一個醜女也是很掉身份的。”
柳公子沉吟半響:“你這小鬼說起道理來倒也不錯,今天便賣你一個面子。
”
說罷便揚長而去,走到門口回身問我:“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花溯,追溯的溯。”我順口一答,看見柳公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陽光下,眼睛整個兒驟然一黑,連影子都不復存在。
我……徹底瞎了。
眼疾嚴重至此,而花雨始終未曾看出端倪確實是詭異的緊。
楞了許久,才顫抖著回身對花雨說:“花雨姐姐,大白天的關上窗子做什麼,黑不隆冬的,我怎麼看不見了?”
她突然泣不成聲:“沒關上窗子……你的眼睛……確實是——我也回天乏術。一直以來瞞著你,對不起……”
彷彿是被一道雷電當場劈中,我怔了許久,才緩緩地蹲下身子。
能看清一點兒東西與全是黑暗自然是有很大區別。
一個是殘存希望,一個是絕對絕望。
我的眼睛是怎麼了啊?怎麼會突然這樣?
花雨抱緊我,我僵直了身子扭回手臂環著她,她的手臂在我後背一下一下地拍著似乎是在安撫我,可我只感到絕望。
作為一個盜賊,我看不見東西,便是相當於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 從下一章開始大抵會換人稱了。
後來我與花雨說了我要去珞珈山的事情,花雨倒是知道珞珈山,並告訴我就在附近,我喜出望外,想起自己的眼睛登時便消退了幾分喜色。
花雨道可以僱馬車送我前去珞珈山,我趁機問她是否有個叫做鬼印的人,她說:“珞珈山四周皆是屏障,估計是個修仙門派定下的,你若要去的話沒有裡面的人引你去你是去不得的,我不認得什麼鬼印,想來修仙之人如何是我能認識的,我最多送你到珞珈山外界,一切就看你自己了,你真要去?”
我堅定地點頭道:“師傅留下的任務定要完成,即使我是個瞎子也一樣了。”
聽見她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次日她為我收拾了幾件衣服,她還為我做了件衣服塞進包裹裡,又塞了些乾糧,囑託了馬伕要慢慢小心行走,要對我多加照拂。
我心底感恩不盡,這又是一次告別,突然想起與白鳳翎的告別,她在我嘴上親了一下。
可惜我看不見花雨的臉,不然我玩心大起也要去親一下的。
這般想著,離別氣氛倒也不那麼感傷,我抱緊她然後鬆開手:“這些日子多謝了,我蘇歆記住你這個朋友了!”我不由得拿出了江湖豪俠的語氣來,她失笑:“姑娘又說笑了,救你本就是我該做的,何談道謝?”
又聊了一會兒她便送我上了馬車,那溫和的手離開我的手時,我才感受到了空落落的寂寞感。
我太怕自己一個人了,我看不見花雨的表情,她彷彿在微笑,馬伕確認我坐好後一甩鞭子,馬車跑動起來,我跟著馬車一路跌宕起伏。
鬼印是個怎樣的人呢?和師傅是怎樣的關係呢?
而且……花雨說很難進去,我該怎麼進去呢?
到達珞珈山山腳的時候馬伕把我攙扶下來:“花溯公子,到了,我也只能送你到這裡,這裡有仙家秘法困住,我等肉體凡胎進不去。”說罷便調轉車頭走了。聽見馬蹄聲漸去漸遠我才轉過臉來伸出手試著想要摸到什麼。
馬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