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丹菲陰冷的笑聲自身後傳來,“賀蘭,你背叛崔景鈺,謀害他未婚妻,原來是跟別的男子勾結在一起了?讓我猜猜,上洛王世子?”
賀蘭奴兒渾身寒毛倒立。丹菲一腳踹開了自雨亭的門,押著她走了進去。
屋內昏暗,帷帳低垂,孔華珍倒在地毯上,昏迷不醒,衣衫倒是完好,也沒外傷。
丹菲鬆了一口氣,鬆開一隻手去搖她。
賀蘭奴兒眼神一閃,突然一腳將一個香爐突然踢翻,隨即捂住鼻子後退開。一股極其濃郁的香氣衝入鼻端。丹菲只聞了一口,就覺得頭暈目眩。她暗道不好,急忙伸手捂住鼻子,可是已經晚了。
強烈的暈眩感來襲。丹菲努力支撐著,力氣卻不受控制地從身體裡流走。她掙扎著,最後還是跌倒在了地毯裡。
人是倒了,神智卻還留有幾分清醒。耳邊聽到鞋子踩在地毯上的聲音。有人走了過來。
“這藥果真管用。不愧是突厥秘藥。”這個男子嗓音十分耳熟,竟然是新上洛王世子韋敬!
“世子,快動手吧!”賀蘭奴兒氣急敗壞道,“這段氏也有幾分姿色,又是崔景鈺的親表妹。世子將她們兩人一起享用了,可正報復了崔景鈺!”
“開什麼玩笑?”韋敬冷笑道,“我也不過敷衍安樂一下罷了。真動了孔家女,得罪了天下文人,光是唇槍舌劍都能把我活剮了。安樂為了那姓崔的瘋魔了,我可沒那麼傻。至於這段氏,倒確實有幾分姿色……”
說著,伸手在丹菲的臉上摸了一把。
“世子!”賀蘭奴兒不甘心,“那至少也要在孔氏身上做點痕跡。不然,在公主那裡,沒法交代。至於這段氏,完事後就丟進湖裡去好了。公主已尋了一個侍衛頂罪……”
這是想裝出丹菲被姦淫後投水自盡的假象。殺人還要毀人名譽,這麼惡毒的計謀,以安樂滿是財色的腦子是想不出來了。這計定出自李碧苒之手!
韋敬不耐煩地揮手,“我都知道,不用你囉嗦。你去把孔氏弄走。”
賀蘭奴兒無可奈何,只有去扯孔華珍的衣服。
韋敬朝丹菲俯身下來,粗重的喘息拂在了臉上。丹菲頓覺陣陣噁心,將所有力氣都放在手腳上,試圖挪動幾分。
韋敬一邊興奮低笑著,伸手來解丹菲的腰帶,又低頭在丹菲臉上親了一口。丹菲幾欲嘔吐,狂怒和焦急之下,手終於能動了動。
她的耳朵移動,聽到隱隱傳來的人聲。
來了麼?
“世子!”賀蘭奴兒警惕地抬起頭來“好像有人過來了。趕緊將段氏投水吧。女人將來還多得是。”
韋敬唾罵一聲,悻悻地收了手。
“來人好像是臨淄郡王,還有孔家的人。世子您快些……”
韋敬十分不捨地又摸了丹菲兩把,“真是個顏色難得的佳人,偏偏惹了那麼大的禍。要殺你的可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成了鬼,徑直找她去。”
說著,抱起丹菲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就將丹菲往窗外的湖裡扔去。
就這一瞬間,丹菲雙目猛然睜開,伸手扣著窗欞,死死抓住。
韋敬猝不及防,低呼一聲,繼而反應過來,去掰丹菲手。
丹菲被水面的冷風一吹,藥效退了些,力氣回來了不少。她奮力掙扎,手肘猛擊韋敬鼻子上,將他撞得鼻血長流。
韋敬破口大罵,兜頭就給了丹菲幾個耳光,拿起一個青玉擺件就朝丹菲劈頭蓋臉地砸去。
丹菲手指上傳來劇痛,鬆開了窗欞,噗通落入水中。
冰冷的湖水反而讓丹菲更加清醒。打打小在海邊長大,深諳水性。此時雖然手腳還十分乏力,卻也能應付著划動,又從水中浮了起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