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在他面前卻硬是矮上一大截?
在父皇面前,他比不上他;在兄弟之間,他更是比不上他,究竟是哪裡比不上?是比不上他的城府深沉、比不上他的老謀深算?還是他的老奸巨猾?他根本就是狡猾的狐狸!
“王爺。”段青趕忙捏了�朱見暖的手心。
明明三兩句話便能夠解釋得清楚的事,怎會兩人說到最後像是在挑釁似的?
東宮太子到底是什麼用意?為何硬是曲解話意?
聽起來總覺得他……怪了,是身為探子的她真的對興王偏心,所以才誤解東宮太子的用意:還是事實真如她想象,他是故意在激興王?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喜歡,她不想當任何一個人的棋子。
朱見暖發覺手背微疼,不由得斂眼瞅著她,瞧她輕輕地對自己眨了眨眼,好看的唇輕勾起笑,才教他的心緩緩地平歇了一些。
“王爺,你忘了,我曾經同你提過,我的兄長和東宮太子是故友,所以我才會被引薦到興王府伺候王爺。”她不忘拍了拍興王的手,示意他放鬆一些,要不她快要被他給勒死了。
她可不希望成為他們兄弟鬩牆之下的犧牲品,死得冤枉。
“是嗎?”朱見暖似笑非笑地道。
在他的記憶中,他未曾聽過這件事,更不曾派人打聽過,但是她現下說了,不管是真是假,應該都代表她的心是偏著他的。
光是這一點,便能夠教他的心平靜許多。
一旁的東宮太子見狀,笑意不減地道:“不就是如此嗎?八皇弟呀,事情要先弄清楚,別老是脾氣一來便蠻幹硬幹的。”
聞言,朱見暖緩緩抬眼瞪著他,每每瞧見那一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在他跟前說些陽奉陰違的話,他就忍不住想吐。
這種人,究竟憑什麼成為東宮太子?
“唷,真的收斂了,真是令為兄感動。”東宮太子抬頭睇著天色,“好了,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到後院去吧……咦?八皇弟,今兒個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咱們孿生子心有靈犀,你瞧,咱們竟穿了一模一樣的便衣。你想,若是咱們一起到後院去,他們認不認得出咱們誰是誰?”
話落,東宮太子寓意深遠地瞅著他:別說朱見暖惱怒,就連他身旁的段青都對他投以不解的目光。
他非得要傷人傷得如此徹底嗎?話中有話,儘管他嘲諷人不帶髒字,卻比刀刃更傷人,他分明是故意這麼做,但是這麼做,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眉頭微蹙,她不想再理睬東宮太子那張傷人的嘴臉,抬眼睇著朱見暖,卻意外地見他緊抿了唇,眸底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
朱見暖緩緩地閉了閉眼,再張開眼,眸底已經沒了浮躁。
朱見暖深吸一口氣道:“我先進去總可以吧,要不還是要我撕下袖子來分別?”
東宮太子垂首輕笑著,“犯不著要你撕袖,你就先進去吧,咱們再怎麼相似,也會有人分得出咱們……”
“小青,咱們走。”不等他說完,朱見暖拉著她便要往一旁小徑走去。
東宮太子喊住他們:“等等,小青先留下,我有話要同她說。”
朱見暖回眸瞪著他。
“再怎麼說,我和小青也算是故友,借一步說話,應該不為過吧?”東宮太子一貫的保持笑意。
“哼!”輕哼了一下,朱見暖放開牽著段青的手,往小徑上去,穿雲立即跟上。
他一走,段青不由得怔愣,發傻地睇著微涼的手心,總覺得他方才一放手,教她心裡不安。
“小青,你在想什麼?”
聞言,段青驀地回身看著東宮太子,一樣的臉,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改變,也許他未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