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欣賞自己的肌肉。
“瞧我這肉,像不像包子?”尹明明握緊兩個拳頭,向中間使勁擠了擠,問,“想吃嗎?”
“挺性感的!”張志超羨慕的忍不住多瞥了幾眼。
“哎呀!就你那還叫性感?”梁一不屑的揚了揚嘴角,脫下褲子,說,“都過來,過來看看我這體毛……
“尹明明當場啞然,趕緊用衣服遮住了敏感部位。我也跟著套上了軍訓時的綠軍裝,繫上武裝帶,戴上綠帽子,又滿心歡喜地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全副武裝的模樣,我有些沾沾自喜,感覺自己的氣質真有點兒像董存瑞了。但為什麼我沒有長槍大炮呢?連個生滿鐵鏽的假手榴彈都沒有,革命條件夠艱苦的。
梁一和張志超先走了,我和尹明明在後面慢慢晃悠。結果,我們兩個遲到了。
四十多號人在陽光的沐浴下,像標槍一樣冷漠地挺著。我的尹明明的姍姍來遲,進一步加深了大家義憤填膺的不滿情緒。他們一定會在心裡狠狠地咒罵我們吧。我突然感覺九月的太陽不是那麼可愛了,你瞧,小女生們黝黑髮亮的臉蛋下襯托出的牙齒,多潔白呀。
“俺們是鐵的隊伍。大家說怎樣懲罰這兩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他們的遲到已經延誤了我們今天的訓練計劃。這如果這是在戰爭年代,他們就該拉出去槍斃了。”年紀輕輕的小教官用他拗口的母話,歇斯底里。
我用右眼的餘光瞄了瞄尹明明,發現這小子的腿已經有點兒發抖了,像個拉了一下的鋼絲彈簧,有節奏的一張一弛。
“你們說,應該怎樣懲罰他們?”小教官又問了一遍。
下面沒有動靜,偶爾有一兩個人晃晃疲憊的腦袋,扭扭生硬的脖子。他們就像魯迅先生小說中受苦受難的國民大眾,在民族劣根的影響下,精神都變的麻木不仁了。我自己興許也是先生所要批判的物件吧。
趁著大家還在思考酷刑的間隙,我仔細觀察了一遍人群,目的是為了物色幾個風華絕代,貌若天仙的妹妹作為自己以後的發展物件。高中時候,我就已經深深表達了對美女良莠不齊,青黃不接現象的憂慮。
“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隊伍裡除了一片蒼茫的綠色的風景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與眾不同的異樣來,更提不上某種驚豔的感覺了。這不免讓我感到少許失落。
正當我們沉浸在無聊空虛的垃圾時間中無所事事的時候,一個身影飄然而至,還伴隨著一句小聲而悅耳的,報告。就在這個短短的瞬間,我沉靜已久的世界被這個女孩的聲音刺破了,露出湛藍的天幕。
人心立刻躁動起來。女孩子的出現,尤其是美女的出現總是讓那些孤單寂寞的男生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請原諒我的沒出息吧,遇見美女我也心慌,以至於所有的靈感都窒息了。我忘記了如何用美妙而華麗的辭藻來描繪她曼妙的身材和可愛的臉蛋,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能夠穿越種種屁話廢話傻話直奔總結性的陳詞而去,那兩個字就是:牛逼。
“咋來晚了呢?”小教官的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女孩子低著頭,沒有吭聲,臉上泛著紅富士蘋果一樣鮮豔的紅。
我偷偷的窺視她,從她不安而羞澀的表情來看,我假設了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初中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傻不吧嘰的女生。有一次上體育課的時候,她也遲到了。老師問,你咋來晚了呢?女生壓低聲音,支吾著說,我……我那個來了。不知這個剛從中師畢業的小老師是真的稀裡糊塗還是故意的,只聽他厲聲地說,大點兒聲,你哪個來了?傻女生著急的咂了咂嘴,然後用高分貝的粗嗓門振振有辭地回答道,人家月經來了嘛!全班譁然。當然,這種情形不可能再發生在我們文明的大學校園。畢竟大學生比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