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不好非傷既殘,還有可能死了。他卻貓兒似的弓著背四腳穩穩著在地上,借勢前滾翻,爬起來就要跑。
驀聽頭頂飄下一聲嬌柔:“爺們兒,辦事得體面,接著!”
回身抬頭,眼前一晃,手裡下意識接了把。定睛細看,正是他的粗麻長衫和黑色錦面的厚底鞋。
小佳人兒未系的衣襟下現出半件紅肚兜,被親得褪了胭脂的雙唇微微噘著,含羞帶怨地靠在欄杆上直勾勾望著下面的情郎,還嗔一句:“早些回來!”
谷奕人叫她撩得心花怒放,胡亂套上衣衫,趿著鞋邊往前院奔去,嘴上邊喊:“好乖乖,等著爺!”
豈料一掀門簾跨進賭坊,眼前桌子不是桌子凳子不像凳子的,直似個劈柴工坊,一應傢俱物什全都碎成了破爛,慘淡地攤了一地。角落裡更有慘叫聲連連,手下的嘍囉一個個臉上奼紫嫣紅開遍,哆哆嗦嗦擠成一團自苦自悼。那邊廂,尚能戰鬥的夥計們或赤手或持械,團團圍住個長髮劍眉的俊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