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無表情,遂在稍一遲疑後,沉聲說道,“好,好,就算謝少卿不曾包庇那些降將……”
“就算?”謝安雙眉一挑,打斷了於賀的話,淡淡說道,“於大人這般模糊用詞,可無法讓下官滿意啊!”
“……”於賀長長吐了口氣,在目視了謝安一陣後,咬牙說道,“是本官誤會了,還望謝大人莫要介意……”
“莫要介意?大人覺得可能麼?”謝安嘴角揚起幾分笑意,譏諷說道,“倘若下官這般汙衊大人,大人可否做到一笑了之啊?——暫時不與於大人計較,繼續吧!”
於賀用充滿怨恨的目光望著謝安,繼而沉聲說道,“本官得知,謝大人在率軍攻打長安城叛軍時,曾私自放走叛軍猛將陳驀,可有此事?”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心中暗暗想道,難道除了費國這雙面間諜外,西征周軍中還有太子李煒的人?否則,太子李煒如何知曉萬里之外的事?
記得,金鈴兒曾對他謝安提起過,太子李煒曾給她一份名單,如果單單只是費國一人,又何需名單?
想到這裡,謝安也就釋然了,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絕無此事!”
於賀一聽,彷彿是抓到了謝安的把柄一般,緊聲追問道,“謝少卿可莫想辯解,當時十餘萬人親眼看著你下令放走那陳驀!——此賊害死我大周無數良帥猛將,謝大人私自放走此賊,還敢說不是私通叛軍?!”
撇了撇嘴,謝安淡淡說道,“可笑!——下官若是當真私通叛軍,何以眼下長安、洛陽等數城已復歸我大周?”
於賀聞言皺了皺眉,沉聲說道,“那陳驀之事,謝大人又作何解釋?!”
“很簡單啊,”聳了聳肩,謝安問道,“敢問於大人,陛下命下官率西征軍前往長安的目的是……咦?於大人連陛下的聖命都不記得?”
於賀連忙說道,“此事本官自然記得!”
“空口無憑,大人倒是說說看!”
“攻克長安,擒殺賊首王褒……”
“對呀!”謝安攤了攤手,輕笑著說道,“這不就是了麼?”
什麼就是了?
於賀皺眉望著謝安,不悅說道,“謝大人尚未回答本官的話,本官問的是,謝大人何以要私自放走陳驀!——謝大人顧左言他,莫非是心虛?”
“心虛?”謝安失笑地搖了搖頭。繼而望著於賀淡淡說道,“真不知於大人究竟是如何坐上御史監右都御使這個位置的!——下官已說得明明白白,陛下命下官前往長安,乃是為攻克該地,擒殺賊首王褒……這邊長安將破,這邊陳驀欲逃。於大人啊,你覺得下官是該專注攻城好呢,還是擒殺那陳驀好呢?”
“謝大人的意思是,那陳驀不好對付?”
“對,就是這個意思,倘若好對付的話,討伐叛軍這等美事,又豈能輪得到九殿下與下官?”說到這裡,謝安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太子李煒。言下之意,暗諷太子李煒欲行借刀殺人之事。
見謝安對答如流,於賀心中愈加憤恨,卻又奈何謝安不得,心中火氣越來越盛,沉聲說道,“那謝大人私自藏匿叛軍所留……”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等等!”抬手打斷了於賀的話。謝安輕笑說道,“於大人突然轉變話題。下官是否可以認為,這第二樁罪狀,亦是誣陷之詞?”
於賀面色漲紅地如豬肝一般,在咬了咬牙後,沉聲說道,“是本官失職。謝大人滿意了?”
“只能說是勉強認可,至於滿意嘛……待會再與於大人計較!——繼續吧,於大人!”
聽著謝安言語中的那幾分威脅口吻,於賀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說道,“本官聽說,謝大人在長安城內發現了叛軍私藏的大批金銀庫藏,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