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許櫻哥抬起頭往著他俏皮一笑:“才沒有,你難道不知我素來膽大的?我們適才還在打的葉子牌。只是我老是輸,你得補錢給我。”
張儀正默默看了她一回,曉得她打牌是真,不擔心卻未必,不然怎會等他到這時候,他又怎能得她如此溫柔相待?於是狠狠一口咬在許櫻哥的小翹下巴上,惡聲惡氣地道:“好個不賢婦人,夫君在外憂勞,你卻在家賭錢享樂,還敢問夫君要錢填補。自己說,該怎麼罰才好?”
許櫻哥被他咬得一個激靈,只覺著他撥出的熱氣如同帶了一萬根細牛毛針,戳得她全身的肌膚都起了一層細細的粟米,由不得緊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低聲哀求:“大王饒命。只要饒了妾的命,怎麼罰都行。”
燭光下,她一雙眼睛波光瀲灩,裡頭溼潤潤的猶如含了一層霧氣,紅唇半張,露在外面的肌膚軟滑如玉,正如一朵月下盛開的粉色睡蓮。這是一個女子最美好的時刻,大抵也是他此生見過的最溫柔可愛的許櫻哥,也許也是他所能見到的最美麗最俏皮的許櫻哥。張儀正想。在他此生裡,大抵不會再有比這樣更快樂的時刻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在心裡默默唸了一遍,凶神惡煞地道:“大王要你給他鋪床疊被。”
許櫻哥蹙著眉頭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是,鋪床疊被。”
張儀正就又道:“大王還要你侍寢,有求必應。”
許櫻哥張了張口,沒忍住,一聲笑了出來。張儀正有些惱羞成怒。抓住她的耳垂用力捏了捏,惡聲惡氣地道:“不從就要殺頭!”
許櫻哥拼命忍住笑,作了委屈狀道:“好生嚇人也!卻不知大王都有些什麼要求?”
張儀正想了想,道:“大王要你不許推累推疼。”
許櫻哥蹙了眉頭道:“可是妾比不得大王是鐵打的身子,妾且嬌弱著呢。”說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全身打顫,氣都喘不過來。
“不許笑。”張儀正黑了臉,一口吹滅了燈將許櫻哥打橫抱起走進臥房。臥房被青玉幾個收拾得整齊溫馨,一盞小小的雕花宮燈散發著溫暖朦朧的光芒。煙水藍的紗帳已放下一半,床上鴛鴦戲水的枕頭並肩而放。鵝黃色的緞被早被鋪開整齊,帳後金漆小香鴨吐著幽甜的百合香。正是這個雨夜裡最旖旎,最溫馨的場景。
張儀正從未有過此刻的放縱和熱情,他有過熱情,也有過放縱,卻都不似這一刻這樣的為所欲為。他知道許櫻哥和他一樣,同樣是放縱而熱情的。他沒有看見過這樣迷人大膽的許櫻哥。他第一次在燈下,這樣仔細認真地將她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他用盡全力嘗試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能取悅她的辦法。許櫻哥同樣大膽地將他從頭到腳研究了個透。她也嘗試著想讓他更愉悅一點,但她又是懶惰的,第一步的嘗試工作她非常樂意去做,後續工作卻是百般推脫偷奸耍滑,能省一分力絕對不用二分。
張儀正又愛又恨,磨著後槽牙把她裡裡外外翻了三遍,直到許櫻哥哀哀求饒,大王、夫君輪換著叫了無數次,又裝死不動,他方才停了。
二人相擁著歇了一回,許櫻哥緩過氣來便活泛起來,歪了身子笑道:“不知大王可滿意?”
張儀正閉了眼睛道:“不滿意。”
許櫻哥默了默,道:“我倒是比較滿意的。”這話說得又順溜又自若,半點嬌羞都沒有。張儀正忍不住,翻身道:“所以其實是我在侍寢吧?女大王?”
許櫻哥一雙眼睛亮亮的:“這可是三爺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
張儀正默默看了她片刻,問道:“今日什麼事這麼高興?”
許櫻哥笑嘻嘻地往他懷裡縮了縮,低聲道:“我今日做了個決定。”
“什麼決定?”張儀正等她在懷裡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