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懷松也能看出來,花遙對執政管城一竅不通,嚴格來說,她只懂得看表面結果,並且還不是她親自來看,而是透過某些人來轉告於她,更多時候。她則是享受慣用手段來威懾下屬,將任何不服從她的聲音,全部牢牢地壓在下屬的心中。
第二天大清早,柳懷松裝模作樣行在街道上,路人們的神情幾乎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但他並不關心這些事情。午時,他無意中走來鳳翔酒樓,此次不是他先注意到那名侍女,相反是那名侍女老遠就留意到柳懷松。
然後跑過來詢問柳懷松去往何處,眼神中帶著某些難以言表的意思。但柳懷松心領神會。帶著她直接走進鳳翔酒樓。在次宴請她大吃大喝一頓,飯桌上與她閒聊許久,然後走出鳳翔酒樓,他們各走各路。
像是一套流程一般。如此過去五日時間。這些天柳懷松也沒有見過花遙。每天透過侍女也知道花遙在做些什麼。他更加斷定,花遙肯定找清遠吩咐過某些事情,正如他先前所料。花遙在秘密培養後補。
後庭院是花遙幽居之地,景緻怡人如今恰逢初夏,庭院清香撲鼻,視野下鬱鬱蔥蔥、百花爭豔。廳堂樑柱掛滿著各色絲帶,地面也鋪著繡花豔麗的地毯,角落堆滿著盆景奇花,一眼望去朝氣蓬勃。
花遙濃妝豔抹坐在圈椅中,向著躬身站在面前的清遠問道:“夢海城近些日子怎麼樣?”
清遠長揖一禮,說道:“莊主,眼下的夢海城相較往日猶有過之呀!居民生活安康,其樂融融,城外那些有心想挑釁夢海城的勢力,也會自覺退避三舍,逃出視線之內,依我看,當下夢海城正在呈茁壯成長的趨勢,遲早能雄霸諸夏大陸,締造萬世基業,屆時莊主功德無量,必定成為受人愛戴的一代女王。”
天花亂墜地一番吹捧,花遙立時心花怒放。清遠偷偷瞄了花遙一眼,繼續道:“諸夏大陸眾人無知,只以為長安城富饒百世,以為柳懷松才能卓越,可想他們膚淺之極,根本沒見過黃金夢海城的雄壯,更加沒見過莊主超出柳懷松數百倍的才智。”
花遙不屑地冷哼一聲:“柳懷松只是個窮途末路的小子,就算他沒死,如今還不知道藏在何處也不敢露面,怎能拿他與本莊主相提並論?等夢海城局勢穩定,仙境塵埃落定,本莊主必須要親自前往長安城,去將柳懷松那小子揪出來,好生折磨一番。”
清遠呈七十度角躬身一禮:“莊主英明。”嘴角那些不懷好意的冷笑卻無人看見。
花遙轉動手腕的玉鐲,問道:“我命你培養的人才,事情進展的如何?”
清遠微微挺直身板,說道:“在給他們告誡些規矩,最多不出五日就能頂替柳學士,甚至全城大小數百官員,他們也能推出許多新的政策,夢海城也會越來越強大。”
“極好,果然還是你中用。”花遙似乎勉為其難誇獎一句,又望向廳堂樑柱上掛滿的絲帶,陰深地說道:“他敢將我的狗全部殺死,我必定不會給他好過,我也知道,劉麻子、李樂清、王掌櫃、昭枝鳳,也全是他殺的,屆時連本帶利要他一併吐出來,直到吐完全身的鮮血為止。”
花遙的誇讚讓清遠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在如何中用,終究還是一條家狗而已,永遠逃躲不掉屬於犬類的範疇,因此清遠要當一次泯滅人性的野狼。
與花遙辭別之後,清遠帶著滿腔怒意行去前院,按照吩咐讓柳懷松去後庭院會見花遙。
柳懷松向來心思細膩,他隱約看出清遠眼中蘊涵的殺意,但他不會明說也懶得去猜。清遠的修為柳懷松看不出來,那必定在他之上,既然能得到花遙的重用掌管夢海銀莊,那必定不是平庸之輩,極有可能在龍中清之上。
來到後庭院的廳堂,柳懷松看見花遙嘴邊含著笑意,又聯合起清遠眼中的殺意,他一時間感到極其茫然,確實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