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錦揚起頭親了她一下,正好親到她的傷疤。
黑暗中裴錦感到懷裡的媽媽僵了一下,裴錦更用力抱緊她,“媽,我給你長臉。”
謝晴鼻音濃濃的,“嗯,乖孩子。”
“媽,我給你的化妝品要每天記得用啊。”
裴錦今天帶來了一瓶霜,幾面加了融化的血燕。那時候她背上的疤痕也是用了血燕好的,希望對媽媽臉上的疤痕也有改善。
“記著呢。”
母女兩才剛睡一個小時,外面就有人敲門,管家太太滿臉淚痕,說,“謝晴,我兒子在市裡酒駕撞人了,老吳又不在,我……”
謝晴披著件衣服,說,“彆著急,我陪你去市裡。”
周醫生也出來了,很同情她,說,“我幫你們開車吧,裴錦你留在這照顧沈曄庭,去看看他點滴打完沒有,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裴錦還沒反應過來,幾個人就匆忙走了。
謝晴也是急暈了頭,管家太太的兒子就像她半個兒子一樣,平時對她也孝順。
裴錦睡不著,穿好衣服,準備去沈曄庭房裡看看他死了沒有,不是,看看他點滴打完沒有。
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了無聲音,空蕩蕩的房間有點可怖。
這麼多房間只有一個房間亮著昏暗的橙光。
裴錦輕手輕腳推開門,房間是歐式風格,黃紅的複雜花紋纏繞得人花了眼。
她用手機照著腳下,走進了臥室。
看他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灰色的絲綢被隆起他的身體,掛在衣架上的鹽水快見了底。
裴錦輕叫了聲,“沈先生。”
他沒應聲。
裴錦有些急了,什麼老毛病,周醫生也不說清楚,不會死了吧。裴錦一陣膽寒,撞著膽子走進床邊,“沈先生,點滴吊完了。”
“沈先生?”
“沈曄庭?”
沈曄庭終於醒了,轉過身面向她,睜開眼睛。
裴錦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帶著酒意的眼睛裡布著血絲,整個人慵慵懶懶的。褪去所有的氣勢,他也是個凡人,也會生病,也需要人關注。
“我幫你拔針吧,我只會一點急救的,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
裴錦搓了搓冰涼的手,坐在床邊,準備幫他拔針。
“你吵醒我了。”沈曄庭忽然開口。
“啊?”
裴錦手一顫,針管就回血了,她趕緊拔掉,用床頭櫃上的衛生棉按住血點。
“我流了很多血。”
“我……對不起,周醫生臨時有事。”
沈曄庭倚在床頭,平平淡淡的說,“我有點疼。”
裴錦呆呆地不知說什麼好,“一會就不——”
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沈曄庭突然瘋了似得,把她拖起來,吻著,壓倒身下。
裴錦覺得整個身體陷進一團巨大的棉花裡,口腔裡都是他的味道,酒的,藥的,他哪裡像病著的人,伏在她身上強勢且不容抗拒。
他一手抵著她光潔的額頭,一手鑽進沒繫好的大衣里扣住她的腰,往上託著,託著,要把她揉進身體離去,吸進身體裡去才好,整個兒都是馨軟的芬芳,像是捧著一掬水,怕把它化了撒了丟了。
她一定被吻是疼了,否則,為什麼要哭呢?
☆、第28章 隻影天涯
沈曄庭咬著她如同被蜜蠟澆築成唇;柔軟飽滿得令他發瘋。她前世一定是隻蜜蜂;採了一生的花蜜,佔得一身的花粉,所以這輩子身上無一處不散著馨軟的花香。
偏偏裴錦還在他身下掙扎扭動身體。
身上無一處不冒出火焰,他低咒了聲“妖精”。
他暈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