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覺著自己走進了花團錦簇的迷宮;到處都是她;被撞到在地的彷徨無助她,被團委書記訓話的可憐兮兮的她,不會用筷子傻乎乎的她;在井裡凍得發燒的她;大雨如注還咬他要拿花的她;三級跳跳得把頭都埋進沙池的她……
還有她練拉力器鍛鍊胸肌的樣子,他悶悶笑出聲,手掌從腰際伸進羊絨衫裡;滑過一片細膩的肌理;摸到了絲質的棉罩;迷馳神醉的地方。
手掌繞了一圈到她內衣釦子處。
沈曄庭突然覺察到臉頰上有溫熱溼潤的液體。
她一定被吻是疼了,否則,為什麼要哭呢?
理智有逐漸回籠。
沈曄庭身體僵硬了一會,半晌後一手撐在床上,直起上半身,一手給她擦著淚。
裴錦唇瓣是飽受摧殘的紅腫,他是屬狗的麼,咬得那麼狠。
裴錦揮開他的手,心裡有千萬委屈,她只是來看他鹽水有沒有吊完而已,怎麼,怎麼就這樣了呢。
眼淚簌簌的越掉越兇,她不要他擦,一時間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動。”沈曄庭聲音沙啞。
不跑才是傻子呢,裴錦使出吃奶的勁兒推他,他就是紋絲不動,反而臉色愈加緋紅。
“別動!”他加重語氣,話鋒一轉,“你這麼引誘我我可不能保證做出什麼。”
“流……流氓。”裴錦氣得發抖,再怎麼用勁都逃不出,索性不敢動了。
他好像有些體力不支似的,軟倒在她脖子邊,整個上半身又如山般壓了下來,嚴絲密合的讓她喘不過氣。
“沈,沈曄庭,你起開點,重死了。”
好一會後裴錦覺得自己都快斷氣了,他才慢悠悠地側過身。
裴錦胸腔裡頓時進入一大股空氣,整個人活泛起來,找準時機就滾下床逃走。
“啊。”
沈曄庭拉住她,“一你吵醒我了,二你拔針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白流了我那麼多熊貓血,三你對我意圖不軌。現在,你得好好補償我。”
“你,你血口噴人,看著你正人君子樣的,你怎麼這樣呢。”裴錦氣得發抖,又動彈不得,雙手被他牢牢鉗制住。
沈曄庭突然一陣猛咳,放開她,“去,給我拿些藥來,就在桌上。”
裴錦失去鉗制就跑,哪裡去管他死活,可是後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該不會真給死了吧,他要是死了那她全家都得遭殃。
腳步硬生生停下,裴錦還是倒了杯熱水,幫他拿藥。
他接過水杯藥片,乖乖喝了。
“你把那袋鹽水拿來,幫我注射。”沈曄庭說
“我,我不太會,拔針會,插針不太會。”裴錦把杯子放下,絞著手指,她從沒幹過插針的事。
沈曄庭沉默,額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唇角緊抿,沉默地望向她,眼裡的黑色漩渦快要把她吸進去。
裴錦咬了下唇,覺著他病情嚴重。安慰自己他死了對自她也沒好處,默然拿起鹽水袋,掛上衣架。
沈曄庭一絲不苟盯著她不甘的臉,彎起嘴角。
輸液管弄好之後,裴錦兩指捏著小小的針頭,針尖滲出水珠。
沈曄庭笑了下,主動伸出手背,說,“可以了。”
裴錦看他炫目不軌的笑容,有瞬間地想走,不給他插針。
她吞了口氣,咬著下唇,唇湊近他的手背找靜脈。
房間燈光微弱,沈曄庭把床頭的壁燈開啟。
霎時一切都亮堂起來,裴錦眼睛一花,差點插錯血管。
她仰首匆匆看了他一眼,四目交匯的剎那她有點心慌意亂,不知怎的,耳邊冒出周小雨的話,“其實女人吶,內心裡都希望被喜歡的男人□□,什麼強吻啊肢體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