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得意,待會做不做得成渭親王妃還是未知數呢!”
她不為所動,睨著這個易怒的女子,再笑道:“你敢壞事,三王爺定取你性命!信不信?”
“即自取我性命,我也要讓你當不成這個王妃!”蕭翎勃然大怒,突然唇瓣一咬,將擺桌上的鳳冠霞帔一股腦兒全掃地上了,並提起腳去踩,“誰也不準跟我搶這個王妃之位!誰搶我要誰的命!”
“翎主子,快住手!”旁邊伺候的丫鬟們讓蕭翎的舉動嚇到了,慌忙放下手中的事,跑過來搶救那套大紅喜,抱腿的抱腿,揀衣服的揀衣服,一時間亂哄哄起來。
輕雪趁這個時候,悄悄推開門走了出去。由於穿的是裙襬過長的蠶絲雪衫裙,她行走得非常慢。
想起這個,她就覺得這個三王爺有些變態,他除了讓蕭翎守著她,還一直讓她穿勝雪逶迤拖地長白衣,黑亮青絲鬆鬆垂落,不挽髮髻,不插玉釵珠花。這一身白,讓她在外面顯得特別顯眼。
她索性停下腳步,彎腰提起那過長裙襬用力的撕扯,不曾想這紗緞子越扯越繃得緊,根本無法扯斷分毫。而這一耽擱,後面的蕭翎也追上了,一把拽了她的長髮就往後面拖,大罵道:“賤女人,我讓你跑,讓你跑!”抬起腳,就要朝她肚子上踐踏上去。
她大吃一驚,顧不得頭皮上的疼痛,忙用雙臂去護肚子,正在這時,一道黃衣身影突然朝失去理智的蕭翎撞過來,手上抓了根竹笛卯足力往蕭翎身上瘋打,“瘋女人,不準傷害我家主子!你若動主子一根寒毛,三王爺拿你餵狗!”
蕭翎措手不及,被善音的蠻勁抵在後面的柱子上,而後突然抬起腳一腳朝善音的肚子踢過去,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要餵狗也先拉你去!少拿三王爺來唬我,我蕭翎不吃這一套!”
“啊!”激憤的善音被踢得一個趔趄,抱著肚子痛苦的翻倒在地,悶哼了幾聲。卻沒再理這個發瘋的蕭翎,將手中那根笛子朝輕雪遞過來,“這是善音在出坳的時候尋到的,一直擱在行裝裡不敢拿出來,今日主子即將成為渭王妃了,便拿來給主子你,還有這封信……”
輕雪本來在摻她,突見那支竹笛,手上一僵,掌心發涼去接那封皺皺巴巴的薄信。
“這是善音那夜在爺的床上尋到的,因不滿爺的不聲不響離去,便私下藏了,不想讓主子再被欺負……”
她顫抖著拆開,拆開那薄薄的一頁紙,看到絹紙上躍然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待完成軍中要事,便來與你比翼雙飛。
“主子,只要戰事不結束,軍中要事永遠處理不完,爺這只是推搪之詞,誰知道這個“待”是要多久呢?善音曾經想過讓爺與主子在蘭坳裡結成夫妻,不問世事。可是爺不肯與主子你拜堂,甚至一聽到訊號彈響,便匆匆離坳,連與主子親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善音覺得主子應該另擇良人……”
“好了,不要說了。”她將那絹紙拽緊,捏成一團,望著夕陽染紅的城東方向,“原來他並沒有拋下我,而是去食人潭尋我了。”
“主子,你難道忘了阿碧說的話嗎?黑風洞一個月才開啟一次,爺要出坳,需要一個月後。而這一個月後,你已經成為渭王妃了!”善音掙扎著爬起來,撐在欄杆上,身子搖搖晃晃,“三王爺雖是梟雄,卻待你不薄,你便做了他的王妃便是!這支笛子就當作是懷戀罷。”
她雪顏悽楚,娥眉帶秀,明澈鳳眼卻帶笑,在那片血色中顯得特別的悽美。
“呵呵,敘舊敘完了,新娘子該回去換喜服了吧!”倚在旁邊觀望了半天的蕭翎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為免捅出大婁子,便沒再為難這主僕二人,示意丫鬟們七手八腳將輕雪綁回房裡。而後準備了過涼的洗澡水,用大刷子使勁的給輕雪刷身子,幾乎快刷掉她一層皮來。
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