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僢兒趴在她的肚子上不肯離開,非要摸摸,還煞有其事的將小腦袋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摸了摸兒子的小臉,笑道:“如果是妹妹,僢兒以後可不許欺負妹妹。”
“孃親,我會保護妹妹!”綦兒雖然沒有像僢兒那樣調皮趴著,卻也靠在她身邊,信誓旦旦保證,並加了一句,“如果弟弟欺負妹妹,我就揍他!”
她纖長秀眉微蹙,眸中帶笑:“綦兒是哥哥,既要保護妹妹,也要保護弟弟,怎麼能揍弟弟呢?”
綦兒撇撇嘴:“他把我惹火了,我就揍他。”
母子幾人正圍著火爐說著,善音挎著個籃氣喘吁吁跑進來:“主子,你說我剛從在大街上看到誰了?”
她回首,靜靜看著善音。
善音喘口氣,又急又喜道:“去南詒的凌家軍今日捷戰歸來了,我看到馬背上有個男子特別像睿宗王……”
“你看到他的臉了?”
“沒有。當時人太擠,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君將軍的背影跟他很像,說不定是君將軍。”她不敢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才不呢!與雲翩若手牽手的那個才是君將軍,兩人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
“那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她死寂的心雀躍起來。
“睿王府。”
睿王府裡,白雪皚皚、夜燈高掛。
捷戰歸來的一眾人宴飲後,在書房落座,笑談風聲。
“王爺,你的身子已無大礙,真的要劃地盟約嗎?”霍師伯出聲問道。
凌弈軒正在飲熱茶,利眸輕掀:“當然!既然已經議和,又豈有再打回去的道理?本王與那太子侄子坐擁南北,互不侵犯,這樣也不錯。”最近他看中了一個牧場,決定買下那塊地在那裡牧馬。如果是帝王,能這樣隨心所欲麼?
“是不錯。”霍師伯笑著點了點頭。半壁江山到手了,自由身也到手了,能差嗎。
而翩若則在鑽研牆上掛著的一幅畫,扯了扯君將軍的臂膀,輕笑道:“聖劍,你看那幅畫中的女子是不是輕雪?簡直栩栩如生,比真人還要動人三分。”
君聖劍輕拍她的柔荑:“好了,咱們不管王爺家的事,明日我陪你去宣城拜見未來的岳父母。”
翩若嗔他一眼,俏臉上飛上兩朵紅雲。
片刻,書房裡只剩凌弈軒和霍廷鶴,霍廷鶴望著那幅畫,捋了捋長鬚,笑道:“王爺的兩大劫都避過了,該是守得雲開見明月的時候了。”
凌弈軒盯著那幅畫,俊臉並沒有師伯那樣明朗愜意,反倒烏雲密佈:“想必這個時候,她已經是長風的人了。而我能醒過來,完全是個奇蹟。”
“哈哈。”霍廷鶴笑了笑,轉身走回椅子上坐著,“輕雪早就知道是被人控制才刺了王爺你那一刀,而王爺你‘死’了,她能心安理得嫁人麼?女人哪,總是喜歡心口不一的。王爺,那一劍是否受得甘之如飴?”
凌弈軒俊臉一陣尷尬,轉過身,“如果我不死,她心中的結永遠解不開。”
“如果王爺你真的死了,那個心結也就成了一個死結,永遠解不開。你的死對她是種懲罰,而不是解脫。”霍師伯笑道,望著夜空那閃閃發亮排成一排的帝星、將星、客星,笑眯了眼,“王爺,九死一生不容易,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吧。”
他站在窗邊,推開窗扇,伸手接下一隻信鴿,拆開那小紙團,劍眉狠狠一皺。
“怎麼了?”霍廷鶴的心也隨之一跳。
他抬頭:“輕雪失蹤了,青書尋不到她的蹤影。我擔心她做傻事。”
“凌長風呢?”
“長風他雲遊四海去了。”
“會不會是跟凌長風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