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咒,柏超超幫不上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她不說話,怕打攪他們,看著付天憐的眼睛,低下頭去,她能做什麼,只是個寵物和工具罷了。
地上很多血,不知道是誰的;拿了拖把擦不乾淨,付天憐想起有個小咒語是clean術,回憶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唸叨著,漸漸的,地面的血跡慢慢淡化,淡。
如果回憶裡的血也可以用這個咒語就夠好。而超超也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鐘點工,蜥蜴傭人。
漫長的一箇中午,還好刑永憲在外面,否則突然一回來他肯定會發現這個淫亂暴力大聚會。大家都不穿衣服,一個個傷痕累累。
所有的人都是無辜的,都是喜歡自己喜歡的,或者被喜歡的人喜歡。
柏華子和付天憐虛弱不已,汗滴下來;從來沒有這麼費勁的同時為如此多的人用治癒術。韓旭第一個離開,憤怒的摔門,崔雪跟著出去了,一邊喊著,因為牙齒碎了很多顆,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等等我,你去哪裡?”
韓旭聽到聲音,回頭看著她。她的臉已經消腫大半,看起來滑稽又可憐,摸摸錢包,停下來,抓住她的手。
崔雪覺得激動。這才是最好的治癒術,痛不再痛,哀就是愛。
“走吧,去補牙吧。”韓旭覺得她很可憐,天氣就是這樣冷,影響人的心情,不下雪、不下雨、不出太陽不天晴。
刑博特的腹部仍然是痛,卻已不流血,薄薄的面板覆蓋著那個血洞,柏華子說半個月不能洗澡。
“別哭了,我送你回去吧。”刑博特對孫小麗說道,幫她穿好衣服。他不想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的原因,他現在看見付天憐只是強烈的犯罪感,他覺得無地自容,跟事後的愧疚比起來,當時射的五秒快感太渺小。
孫小麗的嘴角,有一根捲曲的毛,刑博特伸手摘了下來,從半空中飄落地板,是秋天落葉的姿勢,沒有聲音。
孫小麗對著付天憐說了一句莫名的對不起,我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你的友情。
不必內疚,其實男人也一樣。
關門過後,很安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其實是已經發生完了。不敢去想以後怎麼面對這些人,想起來恨不得馬上去死掉。
“我要去找儒艮,馬上。”付天憐含著眼淚說道。
柏超超憂心忡忡,“誰也不知道黑蜥魔下一步是什麼。”
付天憐說去海南玩。
刑永憲問和誰去。
和老師去,還有老師的外甥女。
刑博特不發表意見,晚餐的時候腦子裡充滿了付天憐的身體,粉紅的乳頭之類。
你們吵架了?刑永憲發現他們在餐桌上異常沉默,服務生送了西瓜上來做餐後水果,冬天的溫室西瓜,沒有西瓜的味道,只是冰,冷冰冰的西瓜屍體。
刑永憲笑著說道,也許是因為你們捨不得告別這好玩的假期而悶悶不樂吧?
好冷。兩人在心裡同時說了一句。
六十八
柏華子神色嚴肅,一邊吃著飛機上的食物,紅燒牛肉飯,難吃的可以。
藍綠的風頭搶過空姐。在飛機上拒絕了同座英俊鑽石王老五的索要電話號碼一同沙灘浪漫的邀請,她有重要任務。
金龜子妖,天生就是釣金龜婿的高手。
柏超超睡著了,眼睛卻是半睜開,時刻保持警惕,誰知道黑蜥魔會不會跟著突襲,流著口水,舌頭耷拉著;脖子下墊一塊毛巾,毛巾溼潤了,熱氣騰騰。
付天憐看著窗外,飛機飛得很高,雲朵是白色,被陽光照耀著,遠處有幾朵是金黃,神仙在哪裡,真的有神仙?
忽然看見暗的桑葉雲低低的朝自己笑笑,雲端邪惡的魔飛行,那些變幻莫測的雲,變幻莫測的姿勢,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