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是人啊?”芙宓站直身子,臉因為氣憤而脹得通紅,手指都指到容昳的鼻尖了,“這可是你的孩子呢,你也不怕把它氣沒了?”
容昳哪裡看得慣人指著他鼻尖說話,手一伸就將芙宓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強行箍在自己腿上,“不演戲了?”
芙宓不說話,她現在覺得哪條路都走不通,只能沉默地表示抗議了。可是旋即她又覺得壓不下胸口那股氣,忍不住道:“你一點兒都沒把小冬瓜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不如……”
好吧,不如後面的話被狗吃了。
芙宓喘著粗氣用手指撫摸自己的唇角,張嘴說話都覺得扯得傷口疼,容昳這條老狼狗越發能耐了,連親嘴兒都不忘動用真元,非要把咬傷的痕跡留在她嘴角才算完。芙宓覺得容昳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怪不得能點燃神火成神了。
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是能親嘴兒的關係嗎?互相捅刀子的關係還差不多。
芙宓的心裡一邊罵容昳,可在看到容昳唇邊滿足的笑容時,又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覺得自己身子骨太軟了,被容昳一親就有些找不著北了。
其實這真不怪芙宓,只能怪敵人太狡猾。容昳根本不是什麼渡劫境真人,而是貨真價實的神。一具唐僧肉都惹得西天取經道上的各路妖魔狂暴,更別說容昳這一身的肉了。他放在芙宓跟前,就好比水之於魚,肉之於狼,大米之於老鼠,綠洲之於沙漠裡飢渴難耐的旅人,是他們根本抗拒不了的誘惑。
芙宓心裡不由想,容昳手裡握著這樣好的王牌,怎麼前幾輩子都不曾動用過,雖說他對自己居心不良,但上幾世都十分守禮,這輩子若非自己誤打誤撞替他開了葷,依著他前面的表現,芙宓覺得容昳估計這輩子也還是開不了葷。
心下有懷疑,芙宓正要問,卻聽容昳道:“小冬瓜不會有任何事的,你也別看了幾本閒書,就學凡俗之人鬧什麼害喜。”
聽到這兒芙宓就不幹了,就算別的她沒有發言權,難道生孩子這兒容昳還能比她更權威?芙宓掙扎著就要從容昳腿上離開,偏偏容昳鐵了心要箍著她,芙宓一邊扭著,一邊怒道:“生孩子的事是你懂還是我懂啊?你一個大男人,少在一邊說風涼話。我怎麼就不能害喜了,小冬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是被你氣的。”芙宓的眼圈都氣紅了。
容昳很不客氣地打擊芙宓道:“凡俗之人害喜,那是為了提醒她們,她們要做母親了,不能隨便吃東西,怕傷著孩子。我們的真元天生就對有毒的東西排斥,也並不需要吃東西,所以根本不會害喜。”
芙宓冷笑一聲,“呵,你又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少跟我紙上談兵,我就害喜了,怎麼著?你懂個屁啊?!”芙宓實在是憤怒,容昳能別說得比她一個女人還懂懷孕好嗎?
容昳好笑地道:“好好,我不懂,天虹仙子總懂吧?她的懷孕日記裡記得清清楚楚的。”
“什麼日記?”芙宓其實聽得清清楚楚的,她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當初容昳到天虹秘境裡究竟是在找什麼。
金銀魚、生靈之木做的床,對別人來說也許是稀罕物,可對容昳來說,絕對不需要他壓制修為,冒險進入天虹秘境,那麼唯有天虹仙子的那什麼鬼日記才能叫容昳親自走一趟。
芙宓覺得容昳這是想生孩子想瘋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容昳聽得芙宓的問話,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尷尬,連耳根都有一抹微紅。一個大男人去尋婦人的懷孕日記的確有些難為情。
但是芙宓是什麼性子?絕對的死鴨子嘴硬,“哦,難道你活這麼大年紀不明白人各有不同的道理?天虹不害喜,我就不能害喜了?再說了,天虹可是換虛境的天仙,我才旋丹境呢,小冬瓜多脆弱啊!”
容昳聽著芙宓的詭辯心裡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