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他也不是不能讓她,只是這人是典型的給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騎在你頭上拉屎的性子,半點兒嬌慣不得。“你別拿小冬瓜唱戲了,就算你死了,小冬瓜也死不了。”
芙宓真的很想捅容昳一刀子。
“你不用瞪著我看。”容昳的手摸上芙宓的小腹緩緩道:“小冬瓜就是現在修為也在你之上,你懷著他,只有好處沒壞處。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力大無窮?精神奇嘉?”
芙宓心想,她要是力大無窮,還不得首先一掌劈死他?不過容昳這麼一說,芙宓還真覺得自己有點兒輕盈成仙的感覺。
沉默突然出現在兩個人之間,容昳的手還貼在芙宓的小腹上,輕而緩地摩挲,說話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芙宓只覺得心跳加速,深為尷尬,她絕不該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偏偏又不能真一刀子殺了容昳。可是這麼親暱也絕不是個事兒啊。
而且,芙宓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挪了挪屁、股,努力忽視臀下的異樣,芙宓瞪向容昳,容昳卻衝她輕笑,一點兒難為情的意思也沒有。純潔的芙宓只好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這種曖、昧的沉默,低頭道:“你若是想要孩子,為什麼前幾世不用這一招呢?犯得著殺我這麼多次嗎?”
這一招是那一招呢?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很多感受就會變化。即使是芙宓這種“無情”的人,也沒有脫離窠臼,若非她懷著容昳的孩子,彼此又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這會兒豈能坐在他懷裡聽他聒噪?
芙宓想了想,覺得自己氣勢太弱了,又直起身看著容昳,挑釁地再次扭了扭腰刺激某人,“你現在怎麼不裝模作樣了?當初不是我脫光了你都沒反應嗎?不是還踢得我吐血嗎?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喜歡逛青、樓不說,還喜歡聽那些淫、詞、豔、曲。”芙宓越說越氣憤,這樁事兒簡直困擾她多時了。
當初芙宓覺得容昳對自己沒上過心,打了也就打了,可現在找回了記憶,他明明對自己“不懷好意”,怎麼還能下得了重手呢?這人到底什麼毛病啊?
容昳覺得有時候女人真的很神奇,比如芙宓的重點為何會集中在他“沒反應”三個字上,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難道不是殺身之仇?
容昳還真是猜對了。雖然找回了過去的記憶,但是芙宓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殺身之仇也就沒那麼刻骨,最刻骨的必須是“你明明愛我,為什麼還能對我下毒手呢?”
“哼,練的什麼童子功,騙鬼去吧!”芙宓冷哼道。
其實容昳還真沒有騙芙宓。他練的即使不是童子功,但也講求清心寡慾。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能放下凡塵俗念,但是修道千年、萬年之後呢?清心寡慾就成了習慣。
第一世的時候,容昳兒戲般地挑選自己闖情關的物件,本以為是手到擒來,隨便露露臉,再幫一幫小姑娘,就水到自然成了。容昳清心寡慾,當時從沒想過會和芙宓有夫妻之實,不過是過了關,就各找各媽的關係。
哪知道會發展成這樣呢?即使是神,也沒有辦法控制人心。
其實容昳當時也知道芙宓未必就是自己情關裡的那個她,但是因為有了先入為主之見,多了些關注,漸漸地就傾注了心血,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選著魔道,他也盡心地不顯山不露水地幫她,哪知道後來半路出了個程咬金。不過如果沒有這個程咬金,容昳心想沒準兒自己也不會陷得如此深。
容昳只要一想到芙宓居然跟他玩兒什麼“一見鍾情”,為了個半路殺出的人,就跟他叫板,最後不惜動手,他就恨不能脫了芙宓的褲子,恨恨揍她一頓。
第一世,容昳滅了芙宓也就滅了,本來沒打算再弄活這白眼兒狼的,可惜時光太漫長,生活又太無趣,容昳覺得芙宓雖然沒有別的有點兒,但是尤其擅長給人找事兒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