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應該是自己負責。
楚祺聞言倔強地站直身體轉身嘲弄道:“言先生可真是生意人,可惜我不是,更不跟人做床上生意。”
言彥臻聽完,依舊沒有沒有表情地道:“楚先生應該知道,我的忍耐力很差,見好就收是你最好的選擇。”
楚祺看著他不說話只是冷笑,言彥臻幾步走到楚祺面前,瞟了眼楚祺,彷彿陳述一樣地說:“我不過是因為喝醉了才讓你上了我的床。”
楚祺聽完臉色變了又變,終於什麼也沒說,轉身開門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厭惡到作嘔的地方,但是氣憤引起的顫抖讓他無力的雙手不聽使喚。
忽然言彥臻結實的手臂從背後環過他的身體替他開啟了門,言彥臻極具壓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過的話仍然有效,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如果從遠處看門口的兩個人,這姿勢即曖昧又溫暖。
楚祺近乎自虐般的要求自己站直身體走出酒店。坐在計程車裡時,他甚至比平時坐得更直更端正,他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對自己身體的痛苦視而不見。
當楚祺一開啟自己寓所的門,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地跪倒在地板上,疼痛瘋狂地侵蝕著他的身體,他跪趴著再也不想起來。
楚祺覺得有人跪在他身邊,將他的頭放在她的腿上,溫柔地輕撫。
楚祺感受著熟悉的味道,他的母親是個極美的人。
他再也抑制不住,喃喃自語起來:為什麼我還沒來得及為久等而來的喜悅乾杯,厄運就已到來,生活為何總讓我如此難堪……母親,你大概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楚祺就這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等他再睜開眼睛,房間裡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淚流滿面。
第4章 危機
陸璟飛在第二天的陽光中醒來,他拍了拍有點頭痛的腦袋,想到昨晚的酒話在心裡給自己比了個小指,但是工作還是要忙,自己公司來H市和別人的合作專案剛開始談。會議開到中午才結束,陸璟飛給楚祺打了電話,沒有人接,等到下午再打時,已經變成關機了。
陸璟飛自嘲,難道昨晚的話起作用了?他開始也有脾氣了?明明這就是自己的意思卻還是讓他感到不痛快。
陸璟飛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媽媽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聰明伶俐、乖巧討喜,什麼都會,拿著各種獎狀,長得又端端正正,是一般女生的初戀物件,男生的兄弟或者嫉妒物件。但是現在的陸璟飛不願回憶過去,因為楚祺的存在證明那不過是個笑話。
陸璟飛的驕傲讓他拒絕承認楚祺在他們過去生活中的包容,如果他不能用楚祺其實是個糟糕的壞小子說服自己的話,那無疑是在告訴自己,陸璟飛從小就是個自私虛偽的傢伙。同樣也是驕傲讓陸璟飛不能去否認楚祺,至少現在的陸璟飛做不到,那樣的汙點在他心裡生成對楚祺的愧疚,濃到化不開。陸璟飛覺得自己才是需要解救的那個人,糾結的不像自己。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已經開車走在了去往楚祺公寓的路上,他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點。
陸璟飛按著楚祺公寓的門鈴已經很久了,居然沒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楚祺不在家不是再正常不過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次重逢牽引起從小到大所有對楚祺的感情,來勢洶洶,讓他的行為怪異到沒法理解。他無意識地擰了擰門把手,然而門卻開了。
夕陽從窗外透進來,照在楚祺的臉上,他的睫毛微微抖動,未乾的淚痕清晰可辨,他的薄唇微抿,像在忍受著什麼,平時桀驁的頭髮也溫柔覆蓋著他的額頭。
楚祺穿著黑色背心和白色的運動短褲,鎖骨勾勒的曲線透著誘惑,筆直的長腿架在沙發的扶手上,使得他的下半身騰在空中,楚祺躺在沙發上安靜地睡著覺。
陸璟飛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