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幫忙扶著。並且笑道:“你前腳剛到,後腳就有人撲上來了,你就別沒事找事整天扮憂愁了。”言彥臻聽了這話臉又冷了幾分,卻並沒開口。
楚祺倒是說話了,“你可別忽悠我,便宜都被你佔了,我都疼死了”。
然後他頓了頓,打了個酒嗝,“而且老子喜歡的是女人,你可把我噁心壞了”。
沈洪毅聽得只想堵住楚祺的嘴,他不敢看言彥臻的臉色,只是朝吧檯的調酒師問道:“他喝了多少?”
年輕的調酒師搖搖頭,答道:“太忙了,具體不清楚,應該不少,而且他喝得是Dry Martini。”
“看來是真喝過了。”沈洪毅朝言彥臻眨了眨眼,“怎麼處理?”
言彥臻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酒鬼往哪扔要我教!”
說完他把楚祺往沈洪毅身上一扔,便往預定的座位走去。沈洪毅已經強烈地預感到晚上的難熬,他招招手,把楚祺交給保安,便跟著言彥臻往裡走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洪毅看著一晚上一句話不說一杯酒沒碰的言彥臻,仍然有些擔心,而這些憂愁也明明白白出現在其他好友的眼裡。
許錦瑞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不耐煩地道:“你要不要這麼少興,有本事你找他去!”
葉贇看了一眼徐錦瑞,假裝責怪地說:“有本事的話,應該再也不找他才對,阿瑞真不會說話。”
沈洪毅看著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笑著向言彥臻道:“別理他們,他們就這德行。”言彥臻掃了一眼這三個人,站了起來便要走。
徐錦瑞終於忍不住了,攔著他面前,怒道:“你以為我們是有多閒,特意來這看你像尊佛一樣坐著。”
沈洪毅連忙起來,拉了拉徐錦瑞,小聲說:“他今晚上不爽,別沒事找事。”
徐錦瑞大聲的回道:“從S市回來他就沒爽過,搞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葉贇坐在座位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言彥臻,悠悠地說:“在同一個地方不停地摔倒,還甘之如飴,言彥臻也只是不過如此而已的男人麼?”
言彥臻轉過頭看著葉贇,“你以為呢?”
葉贇晃了晃酒杯,慢慢地說:“我認為蘇睿哲不值得。”
言彥臻走回桌邊,拿起自己的那杯酒,道:“像這樣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兜兜轉轉一晚上很無趣。”然後他一口喝完杯中酒,淡淡地接著說:“當然聽不聽是我的問題。”
沈洪毅苦笑著望向言彥臻準備離開的背影道:“既然如此,那趕緊讓那個蘇睿哲有多遠滾多遠吧,剛才的醉鬼與他一比都瞬間變醉美人了。”
“你把他扔哪了?”言彥臻越過徐錦瑞準備離開時轉頭問。
沈洪毅擺擺手,“不清楚,大概在後門的小巷”。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秋雨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言彥臻就著昏暗的路燈,看見楚祺半倚著樹幹,眼睛緊閉,臉色發白,被雨水打溼的頭髮不斷地往臉上滴水,給人一種他正仰首閉眼、默默流淚的錯覺。
言彥臻撐著傘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楚祺。時間停滯,畫面定格,唯有秋雨不停地飄落,在地面上蜿蜒曲折地描摹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良久,言彥臻走到楚祺面前,看著地上的人兒不停地顫抖,他脫下外套為楚祺披上,對著毫無知覺的楚祺,低聲道:“我想再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把我的未來賭在你身上。你,別讓我輸得一敗塗地。”然後他慢慢地蹲下來,輕輕地背起楚祺。
楚祺冰冷的身體本能地往言彥臻那裡尋求溫暖,他的臉頰貼著言彥臻的脖子,口鼻的熱氣直接噴在言彥臻的耳朵邊,嘴裡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所有的字詞都在訴說著對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