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趙舒雅很是擔心,往往極愛和極恨都是感情中最炙烈的,也更容易因此而走上歧途,這卻是最不值得的。
“軒,你別再想那些事了,畢竟你的先祖也不願意你一輩子揹負著仇恨,如果他們知道你被仇恨壓得那麼辛苦,一定寧願你放棄仇恨,也不願你誤入歧途。”趙舒雅有些擔憂道。
“別擔心,現在不只是為了我的先祖,更是為了你,我也會保重自己的。”說完又親了親趙舒雅的額頭,將對方緊緊摟入懷中,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接著兩人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山體中的靜室門前。
“可還有什麼要做的?”宋槐軒問著懷裡的趙舒雅,看到對方搖了搖頭後,再次催動真元,兩人回到了山外面。
宋槐軒怎麼說也是在修真界打滾了幾百年的人了,所以心境修為卻是比趙舒雅更高,而且心志也很堅定,反觀趙舒雅,社會歷練不夠,哪怕在現代已經活了那麼長時間,卻是在一個和平的年代,面對修真界的爾虞我詐,卻是絕對只有被人吃幹抹盡的份。
而他們現在的目的便是增加趙舒雅的心境修為,這個東西是很玄的,它可以是透過對自然的感悟而提升,也可以透過人際之間的交流獲得。趙舒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在什麼地方獲得這種感悟,只好選擇了和人相處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她似乎有種感覺,自己現在所修的舞道最需要的就是人間的感情,只要人類最複雜的感覺融入到了舞蹈中,才能讓舞蹈鮮活起來。加上身邊有宋槐軒守護,她這次可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兩人商議好之後,便來到蜀黎國,這裡最大門派便是天雷宗,當初宋槐軒可是用了天雷宗的天雷符才得意逃脫的,趙舒雅對此很好奇,便問了宋槐軒那天雷符是如何得到的,他不是玄天宗的弟子嗎?怎麼會有天雷宗的符呢?
“你要知道魔窟的勢力並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被整道逼到了修真的界的一個角落裡,再也不敢出來,它可是將所有的門派都滲透進去了,別說是天雷宗就是一個小門派中也有魔窟的間諜。”宋槐軒的話說得很輕,而且是低低的在趙舒雅的耳邊響起。
但是這些話卻趙舒雅的心中掀起了千層浪。
“那,那……縹緲宗現在……”趙舒雅有些著急了。
“別擔心,自你從諸寶閣找來的那兩個前輩後,這魔窟便不敢對你們在下手了,到時候我再易容隨你回一趟縹緲宗,將那些隱藏的釘子拔出來,你便不用再擔心了。”宋槐軒親了親她的額頭道。
“恩!誒?為什麼要易容啊?”
“你忘記了?我曾在魔窟呆過一段時間,所以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我是不能暴露的。”宋槐軒愧疚的說著,畢竟一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做著藏頭露尾的事,還是很丟臉的。
“沒關係的,我懂,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逞匹夫之勇才是真正愚蠢之人。那你現在趕快易容回來吧!”趙舒雅忙從宋槐軒的懷中掙出來,急急地搖著對方的手。
“呵呵,別慌,這地方還是很少人來的。極陽子既已死,所以他們猜測我可能也死了,而且我三十年都不曾在世上走動,相信那些尋找我的人已經撤走了。”宋槐軒撫了撫趙舒雅的頭,宛如在安撫一隻炸了毛的小貓眯。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你還是快變一變吧!”趙舒雅的表情有些急切,她怕萬一哪個魔窟的高階修士正好經過這裡,看到宋槐軒的話,那可就遭了,現在這百家鎮可是正魔兩道都有人駐守的,不再是以前那種一家獨大的局面。
宋槐軒無法,只好拿出玉生,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小小的玉生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接著便飛到宋槐軒的額頭上,然後就進入到了腦子裡。只見宋槐軒在趙舒雅的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先是筆挺的劍眉開始變淡,然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