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毫無等到記憶中那人的身影。
“那時,我卻這才理解,相連的兩個靈魂,是真正需要珍惜的。一旦其中一人離去,就會陷入迷惘,直至再找不到原有的道路。”那白羽鳥兒的歌聲清澈的迴響在叢林深處,慰藉瞭如死水般了無波瀾的心靈。
歲月逐漸無心的流逝,就這樣任著時間神靈無情若流水地移動那錶針,那腦中如同被混沌所充溢般幾近無法思考。卻又無謂地恢復到曾經那樣機械似的生活軌跡,仿若絕美的人偶,不留一絲自我的流露,固然只是痛苦地等待罷了。。。。。。驀然間,少女靈魂的聲音沙啞地傳遞入心扉深處。既然已知那日終會到來,不如呆滯地等著,命運最終寓意深長的宣告。
而那錶針終指於那處,冰冷地綻放出那少女刺痛若染血玫瑰的心靈。
“終究,要嫁給那個人了啊。”那話語如無聲的嘆息般絮繞在心頭久久不散,就若淪陷於世俗桎梏中的祭品而已,悄然間流露出違背自我的悲涼。身著那一襲純白婚紗的克莉斯多端坐在銅鏡前方,灰眸呆滯無神地凝視著鏡中熟悉卻又是十足陌生的人影,頭戴的銀質頭飾徹徹透露出金屬的光澤,及蔓延於長髮那略帶透明的白紗隱攏她早已鬆開的發縷。這時那金色的長髮微卷地披散在身後,卻似少女即將出嫁時絕美的聖潔,可纖細的手指隨手淡漠地將兩層的面紗固定在耳旁,幾乎不留稍刻痕跡。
終曲時分,克莉斯多屈膝靜坐在那窗透入的縷縷稀薄陽光下,垂頭埋在潔白婚紗之中沉思,那雙灰眸中彷彿流露出無比的絕望,可隨刻閃爍著水珠晶瑩的芒光便滲入了白紗內,悄悄然無聲無息。久時,即將出嫁的少女才搖晃地站起身來,手指微屈捏住裙角,裙中尾紗就若鳥兒潔白修長的尾羽,恬靜的步伐邁向那久違的窗扉,耳畔卻猛然聽聞輕快而有力的腳步聲接近此處,潛移默化地慌亂了那少女忐忑的身心。
“別。。。。。。別過來!”盡力壓低聲線的嗓音卻充斥著濃重的恐懼,克莉斯多無助地駐足在狹窄的臥室之中,隻身若囚禁於黑鐵籠而無法逃離的鳥兒。那落寞的靈魂卻愈加覺得忐忑不安,強制捂著心臟吃力地喘氣,踉蹌的身形猛然癱倒在地像是受傷的白鳥,但依舊顫抖著想要離開牢籠幽閉的束縛,彷彿是鳥兒盡力拍打那潔白的羽翼掙扎,面孔虛弱地呈現出煞白的色彩。
“你將來丈夫的名字,叫做柯迪斯。我無知的女兒啊,克莉斯多。”男子的話音朦朧地在耳畔繚繞迂迴,記憶中父親威嚴的面容在灰眸間虛幻一刻便化為烏有,只覺那沉悶的聲音像宣告著什麼般操控著自己破碎的靈魂,拽緊心臟使其絕望地壓抑。那倉皇的鳥兒疲乏地癱在鳥籠中,似是已然臣服於生活及宿命的控制,痛苦的哽咽聲模糊透徹著心底,染紅了那雙呆滯的瞳孔。
眼中彷彿這才浮現出,遲遲留存在心靈深處的摯愛,依舊如那時上揚的嘴角,似乎正在對著她微笑。
“想要。。。。。。真正的自由。”心靈中迴盪著那信念的聲響,充盈在腦中直至無法再一刻思考。隻身彷彿化作了渴望飛翔的白鳥,克莉斯多的灰眸中映下若鐵籠的世界向她展現了僅有的殘缺之處,那瞳不由低垂閃過一瞬的留戀,卻在不遠處依稀迴響的腳步聲所驚醒而只餘無盡的昏黑。踏足如鳥兒般輕盈,潔白婚紗的裙襬飛揚在半空中,絕美的少女恰時無聲無息地離去,縱身跳下那久違的窗扉。。。。。。
像是那孤苦的白羽鳥兒,只是無故逝去了這為摯愛而亡的鮮活生命。
似充盈著欣喜意味的花束猛然滑落手臂,將那原本噙滿笑意麵孔逐漸化為了苦澀的愕然,來者少年湛藍的瞳孔就像是恰時泛起波紋的海水,無故地扭曲顫慄消逝了沉澱於眸的愛慕。已然細緻梳理好的淡金色短髮微弱地透徹出光輝,可似乎是要參加什麼重大典禮而穿於身的西服,卻因那手的顫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