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就要戰鬥的武士,完全褪去當前的情感而回到冷酷無情的狀態中,而於此時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般突然一震,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身背巨劍的劍柄,微微抓緊了些許,嘴中兀自低聲呢喃,“這氣息,究竟是……”
“嘎吱”一聲清脆地迴響在眾人的耳畔,阿麗西雅幾乎將要在這時候將手中的巨劍猛然拔出,而眼前卻只視見那死寂的女孩黑色短靴因觸及地上乾癟的朽爛枯葉而平緩地搖搖頭,那雙紅眸空洞地注視著面前逐漸瀰漫開來遮掩視線的濃霧,如在窺竊什麼般,將那蒼白的手輕撫身邊的樹木的腐朽枝幹,空靈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卻略帶著可怖之感,“有霧。”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阿麗西雅慍怒般的聲音中稍帶著絲絲不屑之意,那手無奈地扶著額頭,尖利的虎牙不由自主之中便顯露而出,暗綠的眼眸中充斥著陰狠的冷光,似乎將要衝進那大霧裡去一決勝負,可手卻於悄然中被突如其來的溫暖所充盈,轉頭向後一瞥視,竟是晨曦向她告誡般地搖搖頭,同時另一隻手抓緊了雪凌那瘦弱的手,如是擔憂什麼般對兩人平和地說道,“這是防止我們在霧中走散的方式,假如只有一個人,那就只能任對方割宰了,聽明白了嗎,各位。”
“明白。”機械似地回應著晨曦的話語,暗紅的瞳孔就如那死亡之海了無波瀾,靜謐而無神地注視著那已為濃濃大霧所掩蓋的森林,隨而伸手將帽簷拉下遮擋那眼眸,一身黑色哥特系連衣裙卻更帶了幾分可怖及幽深的沉重感,輕身邁步緩緩踏進大霧的廕庇之中,只覺身邊的人似乎消逝般,卻只含那手中和韻的溫度及觸感,好似是按直覺將面前的障礙一一避過,雙眼卻似乎視見了什麼而微微一顫,泛著些血之鮮紅的雙唇中發出溫熱的氣體,“是宅邸。”
“管他是什麼,先上前看一看就知道了。”阿麗西雅兀自嚷嚷著,面龐之中不免帶著些桀驁不馴及豪爽的色彩,暗綠的眼眸緊緊盯著那濃霧中似宅邸般若即若離的景象,隨刻便不顧他人的反響鬆開手,無聊地聳了聳肩或使那巨劍一震盪,於是就大邁步向那宅邸走去,雙眸似乎因那濃霧悄然於此散去而微微顫動,如警覺般向後回望,卻才知身後兩人已行來與她並肩,而晨曦不知何意味地一笑將手輕微一拍她的肩頭,如提醒似地作了個噓的手勢,同時便於而後向眼前之景久久探視,不再多言什麼。
眼前是那一長排漆黑的護欄,頂端呈現出尖利的稜形,似乎是刻意而為卻略帶著些詭跡感,那尖銳之中悄然流露出一抹血紅,高大的庭院門鏤空出奇異的紋樣,卻隱隱敞開一絲小縫,彷彿是在招呼眾人進入的陷阱般,其中使人心向而生蠱惑,不由自主地邁起腳步向那門走去,雙眼幾乎能探視那其中略帶死寂及昏暗的哥特式宅邸,枯朽的枝條如已長久寄居於此,在牆上印下了它蔓延過的深刻痕跡,卻於無形中吸引著眾人的心靈。如在腦中被一個微小的聲音呼喚,那雙紅瞳深陷入黑暗之中,雪凌低聲呢喃一小句,便輕撫法帽隨著輕盈的身姿向那大門走去,並不顧身後兩人緊張而警覺的呼喊聲,輕微將指尖觸及門欄,悄然之時隨而緩緩推開大門,似乎是向裡面的人攀談般地說道,“我來了,和她們一起。”
“等等,如果這裡有什麼的話。。。。。。”晨曦似乎因雪凌的舉動而不由升高了自己的聲線,那成熟的女聲中不免帶著些惶恐及無解之意,紅瞳從濃密長劉海中顯現出一角泛起扭曲的色彩,嘴中兀自重複喃喃著如“不應該”那樣的詞語,可聲音卻愈漸減小了幾分最後便無聲息了。而於此時,眾人的耳邊卻迴響起了莊嚴而顫觸人心的悠揚女聲,似乎是從門的縫隙內傳來的,“客人都來裡面吧,茶會就開始了呢。”
似乎一時因此而一愣住,便試圖以悄然無息的腳步躡手躡腳地向那幽深的大門內走去,可那門卻為阿麗西雅在不自覺之中重重地甩開,依稀聽聞“吱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