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夾帶著幾分驟然的可怖,好似在警告著那些突兀的闖入者,使他們油然而生怯意,徹徹離開此處重回大霧的庇護中。好似是為了尋找是否有什麼人的蹤跡,晨曦輕聲以誠懇的話語吐露,“請問,您是這裡的主人嗎?”可對於此話卻沒有任何回覆,獨顯孤幽及死的寂靜。
“呵,管他在搞什麼滑頭,進入一看不就知道了嗎。”說罷,阿麗西雅便大邁步走向那庭院更深處的閣樓之中,暗綠色的雙瞳好似對於眼前之景產生了絲絲驚愕地悄然瞪大,同時兀自咬牙冷哼一小聲,隨刻略帶者幾分慍怒挑釁般地說道,“啊,這裡還真是有人在呢,裝神弄鬼的傢伙!”
眼前是那寬敞而獨顯哥特式昏暗的大廳,歪斜的扶梯呈螺旋狀延伸出兩處到達上樓,由鮮紅的地毯無力地鋪出那死寂之地面,就如為血液所染紅一般,彷彿幽黑的地面上也沾染了那抹血紅之色,滲透出詭跡的色彩。抬頭仰望最高處竟是那古老的油畫,黑髮少女呈端坐姿勢似此宅邸的主人高高在上,而那長髮竟有化為蒼白的趨勢,那雙黑眸中卻沒有光芒的存在,彷彿是已死之人,一身灰色的長裙將下襬遮掩於它的蔭庇中,只顯露出那雙無力的手,可似任由那條大體為黑色隱隱透露出紫色紋路的長蛇纏繞於自己的身上,靜視著它如已長久沉迷。
而那正於大廳中央的少女,似此宅邸的主人般悠閒地挺背而坐在長椅上,灰色的長裙裙襬修長拖到地面,點綴著繁雜的透明絲網狀裝飾,一頭過耳且掃過脖頸的短髮竟是不同於油畫上呈已死之人的慘白之色,黑眸中不帶一絲焦距彷彿那雙眼並不是為了注視事物而存在般,空洞而通透出可怖之感,黑色的長蛇似乎對她很親近一樣纏繞上那如靈魂的身軀,“嘶嘶”吐著蛇信子,同為黑色的眼眸幽深地注視著幾人的到來,似感應到什麼般敏捷地竄上竄下,而那少女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緩緩喝著口中的紅茶,隨而以清冷地語氣道來,“各位閣下就坐吧,塞西莉亞已從斯納柯那裡得知你們前來的訊息了。”
聽聞此話,雪凌卻機械似地點了點頭,如必須要做的禮節般拎起裙襬微微彎曲腿部禮畢,紅瞳淡漠地注視著那稱為塞西莉亞的盲女,隨而便緩和地邁起小碎步走到對方的面前就坐,伸手將那溫熱的紅茶捧於手中,垂下面孔默默注視著那茶中泛起的波紋發愣,而另兩人雖是遲疑卻最終還是走去坐在好似特意準備好的位置上,警惕地盯著那少女並無任何要動茶的跡象。
“這個森林裡已經好久沒人來了呢,也許都是為鬼神傳言所威赫到吧,但對我來說或許是個好兆頭,又帶來安寧了好幾會兒。”塞西莉亞似自說自話而平和地低聲道來,空洞的黑眸在她說話的途中悄然閉起,根本不知道那幾人因她的開口而產生的細微表情變化,同時如看得見的人一樣緩緩將紅茶準確無誤地放置在托盤上,那聲音清靈而獨顯質感,“那麼,你們是旅人吧,去聖彼得羅亞嗎?”
“是的,沒錯。”晨曦輕微點頭表示認同,紅眸從直劉海中顯現靜靜觀察著那少女,其中不免帶著些詫異的情感在內,似乎是偶然瞥視到那高高懸掛的畫像及與現在端正於長椅上除幾處外似一模一樣的少女,於懷疑之中向對方沉穩地詢問一小聲,“吶,塞西莉亞小姐,你難道現在的軀體是亡者。。。。。。”
“晨曦小姐說的並沒有什麼差錯,塞西莉亞正是以亡者的身份與各位交流的,而斯納柯就是我的契約者,將我的靈魂留於此地,不再為死神勾魂踏入冥界。”塞西莉亞向三人穩重地解釋道,雙眼仍是微閉著,修長的睫毛自然地在眼瞼下映下陰影,纏繞於身的那條長蛇如受到親和的呼應般那幽黑的雙眸靜靜注視著塞西莉亞的面龐,悄然之中竟發出了男人般卻略顯戲謔的聲音,“斯納柯是毒蛇惡魔的化身呢。”
“呵,是惡魔嗎?”不屑地冷哼一聲,阿麗西雅兀自以自認為舒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