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題名,咱們還得多親多近。”
“借公公吉言。至於千歲所擔心的事,請公公回稟千歲,二公子一諾千金,既然千歲此次大力協助剿滅反賊,足以自證清白,誰也不敢隨意攀誣天家血脈。至於一二不肖之輩,無損王府清名,他日自有國法處置就是了。”
那名小太監顯然是吉王身邊極親信的角色,聽了這話長出一口氣,點頭笑道:“有範公子一句話,奴婢便可放心回奏了。”
“慢……這事雖然無甚大礙,但是學生這裡也有幾句肺腑之言,請公公一併回奏。宋崇禮本來是指望千歲吃飯的,卻反過頭來暗算千歲,其中自有原因。小生是外鄉人,對此中情形所知不詳。只聽說宋掌櫃膝下只有一千金,本以許配高秀清為妻,但莫名其妙就上了吊。據接談巷議,似乎在此之前,吉王世子某日酒醉後進入崇仁書局內院,一個多時辰後才離開,當天晚上那位宋小姐就自盡了。當然,我相信這是汙衊,吉王父子賢名在外,自不會做這等惡行。然人言可畏,如果這件事鬧到言官耳中,吉王面上亦無光彩。不知公公以為然否?”
那名年輕的太監臉色一紅,懦懦道:“範公子說的是。奴婢自當據實回奏千歲,請千歲仔細查問。”
“範兄,你怎麼在這裡?長沙府衙來人邀請,請咱們去赴慶功宴,到處找你不見,原來是在這。”
一身男子打扮的張氏不知從何處走出來,那小太監如同空氣般被她無視了。能做上王爺心腹的,自是乖覺角色,如何聽不出對方逐客令的意思,連忙告個罪,轉身即走。
等看到其去的遠了,張氏才輕哼一聲,“朱三雖然是冒充世子,但是真世子的行徑,也未見比他好到哪裡去。範兄只是這樣敲打他幾句,其實算是便宜了。”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就算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我們也拿他沒辦法,這天下總歸是姓朱的,受害的又只是個民女罷了。要個藩王世子去為自己酒後失德負責,這要求實在太高,就算宋氏不死也不會怎麼樣。賠一筆銀子,再不濟就把她娶了做側妃,對她而言也未必就是什麼好歸宿。朱三有一句話沒說錯,這裡是吉王藩地,很多事是拿他沒辦法的。”
張氏也道:“是啊,如果當日要抓的不是小妹,而是其他舉人帶的女眷,可能也就不了了之了。就算打官司把人要出來,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
范進嘆了口氣,“只希望吉王能漲點記性,約束一下子弟,至少把面子上的事敷衍過去,少要禍害點百姓就好。”
張氏道:“現在也只好如此,等進了京城,再向父親稟明,請他老人家做主。算了,不說這些醃人物,免得壞了興頭。這吉王府不知送了範兄什麼好東西,可能讓小妹開開眼界?”
范進一笑,“這是自然的,且小姐稍候,我讓人把東西抬過來。”
“王府的人還沒走呢,你現在抬箱子,不是等於打他們的臉?等等吧,長沙府確實來了人請二哥他們去赴慶功宴,等他們一走,再看不遲。”
這慶功宴既是本地衙門慶功,亦是利益分配,參與的除了本地官府,就是城中計程車紳。不管張氏本身如何出色,出席這種場合總歸不大合適。如果她執意要去,也可以穿男裝出席,只要少說話倒是不至於露破綻。可她自己不想去,也就沒人勉強。
范進按說正在刷臉階段,如果能出席這樣的宴會,好處肯定不少,可是她霸道地替范進做了主,把他也留了下來。本來按張嗣修的想法,劉勘之不好交際,多半也是要留下來的,范進留下也無非看著妹妹和劉勘之秀恩愛,倒不至於有什麼問題。
哪知劉勘之要親**問一干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