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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也很怕這位老師,只要張居正坐在那裡,小皇帝就會全神貫注聽講。即便這種狀態維持的時間並不算長,在表面也會盡力配合,每當皇帝想要走神時,只要張居正的目光看過來,他就會拼命裝出聽講模樣,在一段時間內保持認真。

作為人臣,呂調陽當時對張居正的權威其實是很有些不滿的。在他看來,這種讓天子噤若寒蟬的威權,已經逾越了人臣的界限,正走上一條極危險的道路。可是今天他卻忽然懷念起張居正以及這種威權,因為沒有這種威權,授課根本沒法進行。即使有太后親自坐鎮,沒有那位霸道宰輔在現場,皇帝依舊像是脫韁的野馬,在課堂紀律方面,連裝樣子的心情都沒有。

李太后親自聽講,司禮監掌印馮保在旁伺候,這種規格既是一種對呂調陽的支援,也是一種考核。如果這一關過去,在講課結束後,肯定就是以口頭的方式正式任命呂調陽為首輔,讓其職責正規化。

呂調陽並不是一個貪戀權位之人,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於功名富貴早已經看得淡了,他只是覺得眼下的朝廷走的太快太急,這麼多勢要顯貴上門,向自己述說新政之弊,足以證明這政策太過急進。即便在京師附近,都引來那麼強烈的反對意見,於各省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自己需要給這個國家減慢一下速度,要實現這個目標,就必須獲得對應的權力。

可是這次授課實在是太過失敗。皇帝抓耳撓腮,明顯心不在焉,眼睛四下看著,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於呂調陽講授的內容沒往心裡去。授課進行到中途,呂調陽就發現這根本沒法進行,如果自己無視皇帝的表現,依舊按自己的節奏講,那就等於是欺君。

張居正是怎麼做的?他不得不努力回憶著張居正在講課時的樣子,可隨即也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學他。天子唸錯一個字,張居正立刻沉著臉大聲糾正,這種做事方法,自己肯定學不來。而且自己與皇帝的關係,也遠遠不能和張居正相比。

天子初稱張居正為相父後稱先生,稱呼自己就只是呂卿。赤足入殿也沒有任何體恤的東西賞賜,與裹氈墊腳的張居正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自己即使擺出這種老師的威風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果。看來,只能換一個方式,讓皇帝接受自己講的東西,才能繼續講授。

呂調陽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講學,問萬曆道:“陛下,不若我們現在改練寫大字如何?”

“呂卿,練寫字需要心靜,可是朕的心靜不下來,字也寫不好。”

“萬歲因何事而心情煩躁?老臣可否為陛下分憂?”

“呂愛卿朕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大臣若遇父母喪,就只能回家守制麼?”

原來皇帝的擔心,是因為張居正要離開?作為一個老人,呂調陽即使不考慮學識,單是社會經驗也已經十分豐富,一聽之下便猜得出皇帝的心思。長久以來,皇帝將張居正視為自己的主心骨,當成父親一樣看待。其彷彿是萬歲身前一面擋風牆壁,有他在,皇帝不管是讀書還是玩樂,都可以放心大膽,不用為天下擔憂。

現在張居正離朝,於天子而言,等若一個身邊長輩突然離去,而且這個長輩素來負責保證整個天下安寧,他就這麼走了,皇帝既是捨不得,也是不敢放其離去。這也說明,皇帝對於自己這個繼任者的能力並不放心。

張江陵能得帝王如此信任,倒也算是人臣的極致了。呂調陽心內暗自轉動著,回答道:“臣啟陛下,訪忠臣必出孝子之家,人若不孝必然不忠。遇父母喪而不守孝者,事主必然不忠。若天下板蕩,內憂外患一起發作,江山社稷有傾覆之危,大臣食君祿報君恩,理當舍孝盡忠,此為特例。若天下太平,國家無事之時,則不管大臣品級高低,事權大小,都應回鄉守制。此乃朝廷典儀所在,也是朝政之需。”

“呂愛卿所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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