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依靠宋學彬去掌管東禁衛軍,宮勉只是朕派去協助他的副手。只要有宋學彬在,區區赤雷八天王是玩不出什麼花樣的。現在納嘉和瞎密耳擅自調動西禁衛軍,把事情越弄越複雜,還削弱了西禁衛軍的控制力量。”
晁長庵道:“西禁衛軍不像東禁衛軍般有私黨,無墨代統領應該可以控制。”
元成邑身後一名青衣文士忽然插嘴道:“皇上,無墨精通戰陣,鎮守西禁衛軍當無大礙,只是……”
元成邑道:“只是納嘉和瞎密耳二人不通軍務,恐怕會把事情弄得一塌糊塗,對吧?”
青衣文士惶恐道:“草民不敢。”
元成邑道:“其實朕擔心的也是這點。朕派去控制西禁衛軍的其實是無墨,納嘉和瞎密耳二人乃荊州術士,施展法力甚是費時,與人單打獨鬥,用處不大,所以朕派他們協助無墨,以期物盡其用,沒想到他們居然自作主張,率軍出征,真是豈有此理!無墨在幹什麼?怎麼不阻止他們?!”
晁長庵道:“納嘉和瞎密耳二位代統領驕橫跋扈,無墨代統領拿他們沒有辦法。”
元成邑道:“怎麼會沒辦法?朕把掌控西禁衛軍的權力交給了無墨,如果有人不聽將令,殺無赦!”
劉忠上前道:“皇上,不如由臣率領大軍進駐京師,由劉義大柱國率領其南禁衛軍剿滅叛黨。皇上依原計劃返京,屆時一切當已經恢復正常。”
元成邑看了他一眼,側頭對那青衣文士道:“展鴻志,你有什麼高見?”
展鴻志躬身道:“不敢當,草民個人認為無墨足以控制西禁衛軍;而以宋學彬的能力,解決叛亂亦是綽綽有餘;至於納嘉和瞎密耳二人最多添些小亂,宋學彬應當可以應付,不可能影響到大局,皇上不必為這些小事煩心,只需要按部就班地班師回朝就可以了。皇上天命所歸,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撓皇上成就大業。”
元成邑微笑道:“就依你所言,起駕回京!”
劉忠、晁長庵和衛非感受到展鴻志在元成邑心中的分量,各懷心事地望了他一眼。展鴻志繼續說道:“皇上請留步。”
元成邑一愣,喝道:“停駕!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展鴻志目光如炬地望向晁長庵,徐徐道:“晁將軍所言似乎有不盡不實之處。”
元成邑笑道:“你多慮了,晁長庵追隨朕十餘載,對朕竭盡忠誠。在古炎鎮壓巴郡的戰役中,如果不是他隨時透露古炎的計劃給鄧艮,鄧艮早就失敗了,根本撐不了四年。如果他有異心,古炎早就知道朕的圖謀,怎會被朕殺個措手不及?”
展鴻志皺眉道:“這正是草民不明白的地方。晁將軍似乎不應存在忠誠方面的問題,但是偏偏露出令人懷疑的地方,不知道晁將軍怎麼解釋?”
晁長庵一臉從容,平靜地答道:“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引起你的疑心?”
展鴻志淡然道:“無墨的為人我很清楚,如果他有權命令納嘉和瞎密耳,他是絕對不會讓此二人擅作主張的,而皇上任命西禁衛軍代統領的諭旨是由晁將軍宣佈的,這中間大有文章可作。”
晁長庵嗤道:“無墨代統領可能是不想與納嘉等人起爭執,而且納嘉二人的行動對他並無多大妨礙。”
展鴻志笑道:“如果無墨知道自己是正代統領,他當明白納嘉和瞎密耳的行動他要付上責任,怎麼敢聽之任之。當然,人非聖賢,無墨也有可能一時糊塗。”展鴻志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立時轉厲:“但是,納嘉和瞎密耳這兩個人根本不懂戰陣之術,兼且膽小怕死,如果沒有人慫恿,他們怎麼會領兵出征?”
晁長庵笑道:“納嘉和瞎密耳膽子很小麼?”
展鴻志哼道:“神棍的性格大抵如此,言談舉止目空一切,實際上多半沒什麼本事,貌勇實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