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心道自己與嶽盈的關係不明不白的,實在是對不住嶽盈的名聲,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我們……還……還沒。”
那人也不多說,看了李文軒一眼,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文軒的肩膀,然後便進屋去了。
李文軒曉得他來找自己,定然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便隨後將門關上了,進屋為那人倒了一杯茶,請他坐下。
那人喝了口茶,慢慢的將李文軒屋中的東西好好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我看你們兩位到不像是江洋大盜。”
李文軒心頭一凜,心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出我們的底細不成?”李文軒心神不寧,可看這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他那柄彎刀,也不像是來找麻煩的,於是寧了寧神,笑道:“大哥你看我不像是江洋大盜,那像是什麼?”
那人笑道:“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講,就是俠盜!”
李文軒對他的話大感意外,不過卻避重就輕的說道:“大哥,說我們中原?那你不是……”
那人又道:“我沒必要蠻你,我是金人,你也不要總是大哥大哥的喊我了,叫我名字吧,追月!”
李文軒疑道:“哦,追月?你那柄圓月彎刀,倒是十分的貼合。”
追月笑道:“不錯,追月其實也不是我本名,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沒有這稱呼我就使不得那柄圓月彎刀!”
追月一邊說,手中已經情不自禁的比劃了起來,似是那把彎刀就在他的手中,看得出,他對那柄彎刀一定是十分的喜愛。
追月繼續說道:“實不相瞞,那晚你二人離去之後,我就一直著人跟著你們,你們這兩天做的什麼事情,見過了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我都是一清二楚。”
李文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道:“這樣說來,倒是我二人讓追月兄你費心了。”
追月正講著,突然頓住了,臉色似乎大有戒備之意,可很快就是笑道:“阿花姑娘,窗戶下面藏著不方便,還是進來說話吧!”
窗戶吱的開了,原來是嶽盈藏在下面偷聽他們講話,不料這追月的耳朵也是十分的靈敏,發現了嶽盈,不過好在他也沒顯出有什麼不悅,畢竟他能跟蹤李文軒,嶽盈在一旁偷聽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並且就算是她不偷聽,李文軒一轉頭也會悉數告訴她的。
嶽盈輕輕從窗戶跳了進來,笑道:“追月大哥果然好本事,我可是在你眼皮下面藏不住呢!”
追月笑了笑,繼續方才的話說道:“尋常的江湖大盜,只要手頭得了銀子,必然是揮霍一空,可我跟著你們兩人,卻是見你們倒是兩個本分的大盜,並且還肯去為一個店小二出頭,去招惹那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福州鏢局,這份俠義心腸,說來確實是難得。”
李文軒問道:“我們在酒樓上動手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追月說道:“我當然知道,我若是不知道,你們那時便已經被官差鎖了去了,現在應當在大牢裡才是。”
李文軒說道:“那……當時是你讓那官差不來難為我們的?”
追月說道:“自然是我。”
李文軒與嶽盈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十分意外,沒想到當時竟然是他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追月又說道:“你們兩個若只是認錢不認人盜賊,我讓你們為我辦事,我還著實有些不放心,不過這麼看來,你們確實好心腸的人,我也就踏實許多了!”
嶽盈問道:“追月大哥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交代我們二人去做?”
追月說道:“不錯,我要你們去為我殺一個人!”
李文軒問道:“殺誰?”
追月一字一句的說道:“福州鏢局的總鏢頭,雲——中——行——”
李文軒與嶽盈都是心頭一震,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