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沒頭沒腦的語境裡,她實在不明白,於是她成功地呆住了。
“還是不明白?”他挑眉,然後無奈地嘆口氣,舉杯抿了口:“要不然,你自己嚐嚐吧。”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麼嚐嚐?”,下一秒已經被結結實實地吻住——
一開始她以為那聲倒抽涼氣的聲響是自己發出的,但當她已經完全失去呼吸能力的當下,她才渾渾噩噩地發現聲源原來來自背後的Lynn和Mandy,但很快,他迅猛突擊的舌尖就讓她連這點思維都煙消雲散,只能不知所措地用雙手撐住身後的桌面,完全脫力地張著嘴任他深搗,那帶著濃醇咖啡香的滑膩舌尖滾燙而靈活,像只軟鉤子般在她口腔裡左衝右突地掏探,甚至勾出她的舌尖往自己嘴裡帶……
她完全慌了,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坐下去!他反應迅捷地一把攬住她的腰,另隻手則牢牢握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火熱的力道讓她完全無法抗拒,只能門戶大開地任君攫取……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她時她已經全身麻痺,像箇中風病人般半天說不出話,只能茫然地瞪著桌上的咖啡,半天回不過神來。
“走吧,”他一開口聲音卻是啞的,於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她們已經走了,戲演完了。”
她沒抬頭,胸口卻像是被一噸力的拳頭狠狠砸過——所以……這是演戲?
“哦,”她機械化地起身,假裝扯了扯凌亂的上衣來給自己時間緩衝依然酥麻的雙腿,對他點點頭:“……謝謝。”
她夢遊般重新回到辦公室,一群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女人見狀立刻鳥獸散,房間裡頓時安靜得異常。她不管不顧地坐下,把一眾或探求或驚訝或羨慕或怨恨的眼神統統擋在背後,打算潛心繪稿。可一個小時後,她終於接受了自己此刻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工作的事實……她凝神望著自己至今似乎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指,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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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人像往常一樣面對面吃飯,卻是吃得奇異地沉默。衛庭賢邊吃邊不動聲色地偷偷打量她——下午自己不知犯了什麼病,居然一時衝動就……結果現在尷尬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那感覺真的……不錯,以至於現在只是稍微回想,都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悶聲吃了陣,她忽然“啪”地拍在腿上,然後皺著眉頭一陣抓撓:“靠!沒打到!”
“蚊子?”他微微挑眉。
“嗯,煩死了!”她苦著臉左抓右撓,雙腳更是抖個不停。
“奇怪,居然沒咬我。”他納悶地審視自己裸/露在外的面板,從小到大他都是標準的招蚊體質,甚至得了個“人肉蚊香”的名號——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
“有我在當然輪不到你啊!”她司空見慣地一陣狠撓,雪白手臂上一個個碩大的粉紅包塊立刻浮現:“我是‘人肉蚊香’,你和我在一起絕對安全!”
他不禁啞然失笑——這“蚊香”見了“蚊香”,還真是高下立現。
“不行,”她刷得站起:“家裡有電蚊香嗎?”
“沒有,我受不了那味道。”他情緒異常穩定。
“……那殺蟲劑呢?”
“更受不了。”
“……”她認命地步向客臥:“我給你把門關了,免得蚊子進去,到時候睡都睡不踏實。”
“別關,”他皺了眉頭:“不通風一股怪味。”
她簡直為之氣結——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各種怪癖也算是有了初步認知,比如拖鞋一定要頭對頭腳對腳按照一定角度並排放在門後;又比如他堅持穿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T恤,一次不同顏色可以買半打;還有一次她買了塊榴蓮回來,聞到味兒時他臉都青了,嚇得她只能關門縮在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