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莫將我看做那外頭的登徒浪子,圖一時的新鮮,玩兒一玩兒便撩開手又另尋新歡。我喜歡你,便是死了也喜歡你。”鳳弦被他的話驚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結巴著道:“你……你是……太子,怎能說這樣的話?”飛鸞望著他的眼睛道:“在你面前我不是太子,就只是易飛鸞。”
鳳弦只覺心中一片混亂,使力的著搖頭,往後靠了靠身子道:“殿下……殿下這月便十八歲了。年內,官家必會為你選下太子妃,殿……”飛鸞打斷他的話道:“太子妃嗎?哈哈,是啊,我竟忘了我是太子。看誰這般倒黴,要嫁與我做太子妃?”又指著自己的胸口道:“我這裡只容得下你,那太子妃便只好叫她守活寡了。”鳳弦被他嚇得不輕,深深的吸口氣道:“你……殿下究竟喜歡……喜歡臣什麼?臣是與殿下一般的男子,怎能與殿下正大光明的呆在一處?曼說殿下是儲君,便是那市井小民,若沒有子嗣如何向父母祖宗交代?殿下說喜歡臣,難道你我要學那姦夫蕩婦月夜偷情不成?哼哼,此事臣卻萬萬做不來的。天下人會怎麼看你我?我二人又將如何自處?只怕到那時,殿下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了。臣叩請殿下再思再想,莫因一時的糊塗而鑄成大錯累及終身。”
飛鸞思量著鳳弦的話,許久方抬頭道:“我也不曉得是幾時喜歡的你。只是看你笑我便喜歡,你若煩惱我的心也會跟著不得安寧。鳳弦,若能與你長相廝守,這太子之位不要也罷。”鳳弦不曾想到,世上還有除家人之外的人,義無反顧不計得失的深愛著自己。一國的儲君是何等的尊貴,竟然肯為了他說出那樣的話。雖然那份愛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抗拒的,但飛鸞的誠意多少還是令他有所感動。
鳳弦慢慢地坐正了身子望著飛鸞,雙手扶了他的肩輕聲道:“殿下請到床上去吧。”飛鸞見他忽然溫柔起來,只道是被自己打動了,一把抱著鳳弦,在他懷中喜極而泣。鳳弦下意識的往外微微一擋,聽著那壓抑的哭泣聲,最終心下一軟,伸手虛拍著他的背,任其發洩夠了,這才扶他到床上去躺下。
飛鸞喜滋滋的望著鳳弦竟是越看越愛,這些年的盼望等待總算沒有白費。試探著牽了鳳弦的手,面上雖有羞色,目光卻捨不得移開他的臉,一時微微有些動情。知道鳳弦面嫩又不曉其中的道理,少不得自家主動些,輕輕地喚他道:“你坐過來些,我同你說句話呢。”鳳弦見飛鸞眼神朦朧而曖昧,如斯媚態在他這個男子身上,竟顯出另一番味道來。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令人心猿意馬的姿態,記得私底下還亂七八糟的想過,太子若變成公主,便更配他這副絕色姿容了。到時,不知有多少名門子弟甘願做他的裙下之臣。可也奇了,唯獨就是沒想過自己會與他怎麼樣。
鳳弦與情事上本就是一知半解,更莫說這斷袖之好。但畢竟他年紀不小了,又常年長在宮中。縱然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嗎?瞧著飛鸞的神態,哪裡還敢過去。咬了咬嘴唇,起身在床前跪下道:“臣多謝殿下的厚愛,你我……你……還是……還是謹守這君臣之禮吧。”飛鸞心中方點燃了一團火苗,竟讓他一句話給澆滅了。
那眼中的光彩漸漸的暗淡下去,盯著地上看了會兒,猛地撐起身子道:“我究竟哪裡不好,你說我依著你改便是。”鳳弦怕他摔下去,又不敢太靠近前,只得微微張著手道:“殿下待臣極好,是臣辜負了殿下。”飛鸞有些惱怒道:“你不用同我說這些沒用的。既知我待你極好,你就莫要再辜負我了。”又放軟了聲氣道:“鳳弦我……我再不與你叫嚷了,但凡你不喜歡的我都改。”鳳弦皺眉道:“殿下,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便是那市井上一買一賣,也要講個你情我願。更何況情愛乃是發自於內心,關乎其終身之事,越發的不能勉強了。殿下乃儲君,自當有一份責任在身上,怎可沉溺於……”飛鸞瞪著眼打斷他道:“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