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將那小小的衝動往下壓了壓,含笑道:“世人的眼睛都瞎了嗎?如此美瞳怎麼便是妖怪了?”芳華拿了自家的衣袖,與他拭著臉上的水道:“你為什麼喜歡我?”鳳弦握住他的手道:“因為你是芳華是……是守真。那夢裡的泊然與守真,不是極恩愛的一對嗎?你了,你又為什麼喜歡我?”芳華斜他一眼道:“真是皮厚,哪個喜歡你了?”鳳弦也不惱,雙手摟了他的腰笑道:“既不喜歡,你抱著我做甚?”芳華嘟了嘟嘴,正要推開他去,卻被鳳弦摟得死緊,頷首賠笑道:“你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呀?我曉得你心裡是喜歡我的,若不然……怎麼肯讓我……讓我一直抱著你了?”芳華紅著臉道:“快些放開手吧,讓人看見成個什麼樣子?”鳳弦環顧四周道:“此間枝葉茂盛哪裡便看見了?”芳華瞪眼道:“難怪要將我引到這裡,原來竟是別有用意呢。”鳳弦怔了怔,慢慢鬆開手道:“在你心裡,我便是那隻圖歡好的淫徒嗎?”
芳華見他又是沮喪又是失望的垂首而立,拉著他面對面的坐下道:“一句玩笑罷了你也要當真?我……我有件事要問你,望能如實相告。”鳳弦見他態度凝重,沒來由的心下有些發虛。芳華躊躇片刻,盯著他的雙眸道:“太子喜歡你是嗎?”鳳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可以隱瞞甚至狡辯,但稍作猶豫之後卻承認了。
芳華對此十分滿意,故意試探道:“無論身份姿貌,我都無法與他相提並論。聽爹爹說,太子不因身份顯貴而安享清福,他勤習武藝使得一手好刀,軍中難有敵手。我卻是多病多災,只怕壽短命……”話未講完便被鳳弦捂住了口。只見他搖頭道:“我曉得你不肯輕易信我,這倒也無妨,正所謂日久見人心。我與太子一同長大,他便如我親哥哥一般。我與他已然說得很明白了,他亦再不提及此事。”芳華微微一驚道:“你倒老實,便不怕他說出去嗎?”鳳弦道:“太子眼睛毒得很,是他自己看出來的。你且放心便是,太子絕不是那起小人。”芳華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果然存此邪念已久。”鳳弦莞爾一笑接著道:“你為何要與他相比?這世上只得一個芳華,你也許不是最好的,卻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我喜歡的是你,哪怕當真有一日你變成妖怪,我也願隨你回洞府去。”
芳華想著自己的那個秘密,忽然笑道:“你這是在對我發情誓嗎?”鳳弦執了他的手正色道:“誓言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罷了,有心無心皆能說出口,因此不足為信。”芳華望著兩人交握的手道:“依你說什麼最可信?”鳳弦拉了他的手按在胸口之上道:“自然是我的心。”芳華微曲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道:“你不曉得人心是最善變的嗎?”鳳弦雙眸亮澄澄的看著他道:“我說的是我的心。守真,我會讓你一點一點感受到的。”芳華見他言語誠懇,感動自然是有的,卻又忍不住打趣道:“你的心便不是人心嗎?難道是……”鳳弦望著他俏皮的模樣,笑不得又惱不得。剛剛醞釀好的情緒,再一次被他攪得沒了蹤影。仰首望月,任芳華在一旁呱噪不停。
(注)尚公主:古時天子之女大臣不敢說娶,只能說“尚”。求尚公主就是求娶公主之意。<a
☆、第十六回 佯酒醉飛鸞痛使苦肉計 聞真相天子觸動心頭事
話說那時翔奉懿旨,前去尋芳華與鳳弦。一路上問了好些人才找到橫波湖畔,正瞧見他兩個棄船上岸,忙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