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他說著臉卻是有點紅,“還有十兩金子,似乎是做行動經費的。”
“另外,公主可能是冤枉的,我們在搜她身的時候,扯破了她的袖子,意外的發現了這個。”
他邊說邊過去,拉下白露的半邊衣袖,只見整個左小臂內側殷紅一片密密麻麻的竟是用針刺得佈防圖。
阮安乾的神色嚴肅起來,心梓的手腳是他動手廢的,自然知道她是不可能刺出這樣的力道和深度的圖來,這個角度顯然是她自己刺上去的。
又一想到這丫頭剛才種種的怪異神色,急忙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厲聲道:“說!你們究竟是不是一夥的?”
裴自如身後的兩名親兵被人帶了上來跪下,其中一人稟告道:“侯爺,小的,小的有罪。”
“講!”他站直身體,轉過來正面對著那人,眼神平靜的幾乎冷寂。
“小的那日在營門外站崗,公主來了以後沒多久這姑娘就跟了來說是要伺候,小的送她進去,見公主睡的很熟不便打擾,就沒有多問。後來過了一會兒,小的……小的不放心……從帳篷縫往裡瞄了一眼,就看見……看見……”那人說的結結巴巴,有汗從額頭上滾下來。
“看見什麼?”他淡漠地看著,眼中瞬間波濤洶湧。
“看見這姑娘正不知道在書案前忙活什麼,小的以為她是在整理東西,也就沒多管,繼續站崗了。”
“你胡說!”這是另一名士兵叫了起來,“你根本當時就是想偷看公主,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立刻慌了,大叫著:“我沒有,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你就是見公主生得漂亮,賊心不死,侯爺您可要明察啊!”
阮安乾額頭上的青筋一陣亂跳,平時軍紀甚嚴,沒想到這幫人都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一想到有人覬覦那女人,他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的不舒服。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的時候,他不耐煩的指了指第一個說話的那人:“行了,都給本侯閉嘴!你!你當時可看見公主在做什麼?”
“公主,公主好像一直都在睡覺,小的沒看見她起來過。”那人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著阮安乾。
“那你呢?你又來做什麼?”他復又問另外的一名士兵道。
“小的,小的後來換崗的時候在回帳篷的路上撞見這姑娘,見她鬼鬼祟祟的躲在營帳後面,袖子上都是血,她說是不小心碰的……”
阮安乾感到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猙獰起來,咬著牙問道:“為什麼不早稟告?”
那人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向旁邊那人看了一眼,“小的,小的怕將軍怪罪……”
他頓時瞭然,是怕他怪罪他們兩個偷看那女人,所以才心虛不敢說出來。
“哈哈哈哈!”白露跪在地上一陣狂笑,按住她計程車兵不得不加了力氣才把她按回去。
“阮安乾,你這個傻瓜!根本就是我一個人動的手腳,那天公主在軍帳中不適,叫我去伺候,我藉著哄她寬衣檢視的機會偷偷記下了那張圖。又趁著去取乾淨衣服的間隙在胳膊上紋了下來。活該你們在這兒窩裡鬥,文朝都是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在場的人都聽著呢?這事和公主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濫用私刑草菅人命,如今她死了,我看你怎麼像那狗皇帝交代。”
阮安乾眼神微眯,瞥了那兩名士兵一眼:“目無法紀,都拖下去重責五百,攆出軍營。”
五百下?這打完了哪還有命在?那兩名士兵一陣哭天搶地,“侯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到是裴自如走上前勸道:“將軍,如今死的弟兄已經太多了,不宜再過殺人,當兵清苦,按捺不住也是人之常情,這兩個人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罰罰也就可以了。”
他站在那裡沉默,半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