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說是跟薄雲易還有一個朋友回京都過年,那個人痛快的給搞到票。時間就在明天早上,那人還告訴她:“正好和薄世侄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坐飛機回京都,什麼事都不耽擱。”
上官小小給薄雲易打電話,把時間告訴他。
薄雲易對著電話嗯嗯了兩聲,沒說其他,只告訴她:“早點兒休息。”就結束通話了。
轉看顧淺凝:“去唱歌吧,在醫院呆了這麼多天,幫你舒緩一下心。”
顧淺凝吭聲:“好啊。”
錢櫃豪華大包間裡,只有她和薄雲易兩個人,顯得空曠。
薄雲易點了零食和紅酒。
顧淺凝已經點好歌,一點兒不扭捏,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拿著話筒坐到沙上開始唱。
薄雲易給她倒上酒,並把零食拆開,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抬起頭看她。顧淺凝的聲音很動聽,懶洋洋的,滄桑又優雅,像不費什麼力氣唱,嘴巴張合,聲音輕輕的吐出來,卻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很圓潤,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姿態閒適的靠在那裡,沉靜地盯著大螢幕。
她唱:“感不就是你我願,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感說穿了,一個人掙脫的,一人去撿,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
莫文蔚的《陰天》,唱得那樣好。
薄雲易修指自然交握,眼角微微彎起。不等顧淺凝唱完,自己也點了一。
完結篇才散,序曲又起。還是那一《陰天》。
薄雲易嘴角笑意淺淺的,邪氣而倜儻,挑了挑眉像是挑釁。
話筒湊到唇邊和著笑意一起悠揚吐字,嗓音磁性微軟,有一點兒男人特有的低沉。動聽迷人。
他唱:“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愛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香菸,氳成一灘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傻傻兩個人,笑的多甜……”
側看著顧淺凝,雙腿自然交疊,妙不可又肆意風流的公子哥。
唱得實在好,看出絕對是有天賦的,沒做歌手可惜了。
顧淺凝偏好笑,自己起身去點。
薄雲易唱罷,愣了下。
顧淺凝握著話筒,眯起眼睛邪睨他。這一回她認真許多,跟第一次唱出來的效果還不一樣。
薄雲易閒閒的靠到沙上,修指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叩動,跟著她的抑揚頓挫打拍子。
等她唱完再去點,已然成了單曲迴圈。
似乎在勝負分出,兩人心服口服之前都不打算將這一換掉。
最後口乾舌燥,兩個小時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來ktv全場下來只唱一歌還是頭一次,除了他們肯定沒人這樣幹過。
顧淺凝直接按了暫停,包間內樂聲止息,嗓音有一點兒沙啞,慵懶又妖嬈地咬著“精神鴉片”和“無聊消遣”,暗光下瞳孔清澈,已經脫了鞋子半靠在沙上,怎麼看都像一隻神態懶洋的波斯貓。沒伴奏的清唱,最能見識一個人的真功夫。
拍子空下來,抽空問他:“還唱麼?”
薄雲易偏笑起來:“服了你了,這一輩子估計再不會有哪一歌比這唱得次數更多了,嗓子要唱破了。”他把水遞給她,指腹點上取消暫停。“休息會兒,不唱了。我認輸了還不行麼。”
顧淺凝說了個“好”字,單音節,音輕快乾脆。放下話筒,任消了原唱的字幕徐徐滾動而過。
把礦泉水瓶放到茶几上,順勢躺到沙上。
“我要睡一會兒,你想唱就唱不用顧慮我。”
薄雲易抬腕看時間,把她拉起來。
“去吃宵夜,先不要睡。”
顧淺凝沒想到他這麼能折騰,幾乎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