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塗著黑色的眼影,大大的一圈,瞌著眼的時候像熊貓。
哼了聲:“我沒興趣告訴她。”各有各的生活,她早已經看明白了這個社會。即便是她的親姐姐,她也不會管。
鄭方就伸手來摸她的臉頰:“乖,姐夫不會虧待你。”
他從錢夾裡拿出一沓鈔票來給她,明面上說讓她當零花錢,實則就是堵她的嘴。
顧淺淺毫不猶豫接過來,卻感嘆男人是豬,甚至豬狗不如。他什麼樣,顧淺雲沒道理不知道。
只是她那個軟弱的性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說出來罷了。
她甜甜的笑著:“大姐夫,你放心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懂得。我還希望你和大姐好好的呢。”
鄭方就誇她:“三妹真是長大了。”
她就是長大了,人歷經的事情多了,就會縮短長大的時限。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鄭方大有深意的看了顧淺淺一眼,擁著那女人出來。
女人瞪了他一眼:“看夠了吧?那個人真的是你小姨子?”
“不是真的還是假的?”鄭方又啄了她一口。眯起眼睛來想,其實顧家三個女兒中最漂亮的還屬顧淺凝,像狐狸一樣嫵媚動人,只是死的早。接著就是顧淺淺了,和顧淺雲的五官有一些相像,但明顯精緻許多,而且年輕,簡直勝卻一切。
顧淺雲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鄭方是打算帶著女人去酒店開房,所以一臉的不耐煩:“我陪客戶呢,你老是打電話問,讓我多難下臺。”
顧淺雲在那端沉默了一下,最後只說:“那你少喝一點兒酒,喝多了別開車。”
兩人再沒了下文,接著便結束通話了。
只是一夜無眠,不知道人為什麼要這樣沒出息,看一場婚姻的毀滅就像世界末日來臨。分明痛得要死,仍要百鍊成鋼,就是不知道和這樣一個人白頭偕老有什麼好。
薄雲易打不通穆西的電話,只得來家裡找她。
穆西一夜沒睡好,頂著黑眼圈來開門。頭髮也亂糟糟的,踩著拖鞋,樣子簡直慘不忍睹。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薄雲易白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德行?電話呢?怎麼打不通。”
穆西懶洋洋的說:“電話碎了。”抓了一把頭髮又說:“對女人性感尤物的幻想還是一早破滅吧,否則你將來勢必要慘受打擊。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爬起床的時候都是我這個德行。”她心情不好,嘴巴毒起來就像砒霜一樣:“難道你以前睡過的那些女人,都像仙女一樣,在你醒來之前提著鞋子光著腳就悄悄的走掉了?那費用怎麼算?做事之前先談好?會不會太煞風景,萬一服務不滿意怎麼辦?”
薄雲易狠敲她的腦袋。
“有這些廢話的時間,早把自己收拾好了,包子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穆西“哦”了聲:“查到他們住哪一家酒店了?”她有些絕望的說:“那麼一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不回來也不知道給他老孃打一通電話的包子,不如拿他去打狗。”
這樣說著,還是轉身去洗澡換衣服,只得上妝拿眼影摭去黑眼圈。可是太重了,用了黑色的好不容易才掩蓋住。走出來,算是一個大濃妝,不過好在她化濃妝特別好看,即便“面目全非”認不太出本來的面目,仍舊豔光灩灩,只覺得好看。
薄雲易沒有脫鞋進來,閒散的靠在玄關那裡等她。見她收拾好了走出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說:“走吧。”
龔文一大早接過一個電話也要出門。
而她和簡白是今早的航班,吳勝超提前訂好的,按著季江然的指示,今天一定要將簡白送回a城去。
龔文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