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到了,這個男人說起來還真是運氣。
“你被人打劫了?”
季江然一臉嫌棄地打量整個房間,太亂套了,杯子碎了一地,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而顧淺凝就赤著腳站在那裡。暖光下白玉一般,在季江然眼裡更像粽子。
顧淺凝靠在門板上,冷冷清清地眯起眼,有一絲倦怠,彷彿十分辛苦。
“託你季二少的福,被人劫財又劫色,你滿意了吧?”
她沒有朋友,季江然雖然也絕對不算,但除公司同事,私下跟他的交集的確最多。他平時總是有事沒事粘著她,即便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現在想起來,他是有目地的!
“你這樣算計我,為的是什麼?”問出來了,都要對自己冷嘲熱諷,這樣的句式這幾天她似乎問了不止一次,才現真的是四面楚歌。真該讓季江然好好看看她這張臉,看看她有多頹廢多倒黴,是不是個個都覺稱心如意了?
“讓我進去再說事成麼?我是不介意讓整棟樓的人都知道我想得到你,我臉皮天生就厚。可你一個女人家估計會不太好意思。”他推推她,就真的擠了進來。先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到沙上。一身消毒水的味道,自己聞著都要吐了。回過頭看顧淺凝還站在那裡,伸手扯她:“別鬧,讓我省點兒心。我今天特別煩,在醫院呆了大半天,骨頭快散架了。”
顧淺凝躲開他伸來的手,“哐當”一聲將門板摔上。
季江然漂亮的眉眼間有陰鬱,說明他真的很煩燥。卻仍能如沐春風的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終於知道為什麼都傳這個男人是笑面虎了。
“你是野人麼,下地不用穿鞋子?”
在茶几下找到拖鞋扔給她。
顧淺凝踩著鞋子走過去。
“說吧,你算計我的真正目地是什麼?”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抬起頭,光色本來暗淡,瞳孔中更是一片漆黑,彷彿無邊無際,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我說了,就是想得到你。你本來就是我的,最早也是跟著我,季江影想要,不見得我就會鬆手。”季江然低頭點上一根菸,淡淡眯起眸子,意有所指:“他是什麼人,你也見識到了。我什麼時候這樣強逼過你?我再怎麼,也會比他好相處。”
那倒是真的,有的時候顧淺凝真的不想睡,他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他喜歡女人歡天喜地的臣服,溫柔如水比什麼都好,否則也是無趣。
所以才要說他聰明,今天所生的一切他都料想到了。就連季江影會打上門來,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猜想她會心灰意冷,畢竟千夫所指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承受得了的,這個時候最想要的該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或者可供依靠的肩膀。而季江然明確表示他可以給她,當她再度站在沒風口浪尖上,若想絕處逢生,只怕還要像第一次那樣,在他伸出手時投奔他。
可是他錯了,她不是真的顧淺凝,沒有道理重蹈覆轍。
顧淺凝好笑,忍不住謾諷地贊他:“季二少,你好寬廣的胸懷,沒生在女尊社會可惜了。”見他陰森了臉,彎起嘴角:“你就這麼篤定我會跟你?”
季江然彈掉一截菸灰:“你什麼時候能夠溫順一些?動動腦子再說話,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不會比我正牌的太太差。”
顧淺凝懶懶的點頭:“真的是不錯的選擇,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誘惑滿滿。”她神色一轉:“不過二少,即便我要選一個男人才能過活,卻不見得就是你。而且一定不會是你。像你這樣的公子哥遍地皆是,多一個人估計沒哪一個會嫌多。你說呢?”
季江然真的有些惱火:“顧淺凝,你有病?成心的是不是?是女人麼?怎麼沒心沒肺的。”
顧淺凝就來點他的心口,玉指點在他的胸膛上陣陣的疼。連季江然都想不明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