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紹然只是說:“怕她來砸場子。”
季江然動了下嘴角:“在哪個包間裡受了委屈?”
穆紹然默然的盯緊他一雙眼,發現這個男人不單是眉目周正,簡直絢爛到了極至。想起穆西問他,將來會不會變成花花公子。看他盡顯風流的模樣,心想,花花公子哥可能就是這樣。
沒想說,最後還是順嘴告訴他。
季江然笑笑,他的身上有煙氣,還有酒氣,可是都很清淡,夾雜在香水的味道里,靠近他說:“讓你抱那你就抱一抱,這事男人有吃虧的麼,你怕什麼……”
穆紹然又回來了,讓一包間的人沒想到。
以為他是來哭鬧的,可是沒有。而是很冷靜的說:“對不起,我今天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現在開始唱。”
他會說英文,穆西是在國外長大的,說外語就像喝涼水一樣順溜,而他天資這樣聰穎,沒道理不青出於藍勝於藍。
抱著吉他,那首《lovestory》被他唱得珠圓玉潤。每一個單詞慵懶的吐出來,都跟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
驚得一屋子的人啞口無言,由其之前那個謾諷他五音沒長全,只會唱《數鴨歌》的那一個,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
穆紹然從容的唱完,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站起身,嘴角噙著抹笑,邪氣橫生,宛如一人妖孽。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端倪,長大了了不得。
“姐姐,還要抱一抱麼?”
之前那個提出非份之想的女人此刻下巴要掉下來了,無意識的點點頭。
穆紹然就放下吉他走過去,伸出手來抱她。小手簡直是不著痕跡,接著退開來,奶聲奶氣的說:“姐姐這胸是矽膠做的吧?大是夠大了,只是手感真的不好。我們男人一般不喜歡這樣的。”
所有人都朝著女人的胸口看過來。
穆紹然拿起吉他往外走:“今天的錢就算了,當我賞哥哥姐姐的配鏡錢,以後要擦亮眼睛才好看人。”
這是季江然教給他的“童言無忌”,他說小孩子就該是實話實說的。
一個人站起來想火。
“你這個小東西想死是吧?”
包間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季江然單手插在褲袋裡,眼波冷冷的看人,接著喚了穆紹然一聲:“走吧。”
穆紹然走出去。
有人拉了起身的男子一把,小聲提醒他:“a城的季二少。”
男子愣了下,無聲無息的坐回去。
這個男人算是紅透半邊天了,大起大落,簡直是出了名的業界傳奇。當年基業崩塌,最後只剩下東帝,卻轉眼東山再起,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
但凡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沒有不認得他的。相傳他小小年紀行事狠戾乖張,不按套路出牌,死對頭暗中都稱他為“瘟神”,惹上他沒什麼好事。總之關於他的傳言各種各樣。
穆紹然揚起頭:“哥哥,今天謝謝你。領帶錢我還你。”
季江然要摸他的頭,被他躲閃開。聽他說:“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髮。”季江然嘴角揚起弧度,要笑不笑的:“好,我不碰你。不過領帶錢算了。”
穆西到底沉不住氣了,穆紹然消失的時間不短了,坐不住了,找過來。
轉過走廊的拐角,看到一扇門關上,男子一面背消失其中。而穆紹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扇門。
她走過去叫他:“包子,看什麼呢?怎麼這麼久,到底唱了幾百首啊你?要錢不要命了是吧?”
穆紹然手裡攥著一把錢,其實他就唱了一首,還一分錢沒拿到。可是剛剛季江然把錢包裡的現金都給他了,或許覺得他小小年紀是挺可憐的。
看了她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