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段存喜歡安子析,如果我真把安子析怎麼樣,他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更重要的是,她是季大少的妻子……”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則怎麼敢。
不過她認定顧淺凝一定可以,她似乎沒有什麼是不敢的。這麼多次劫難當頭,哪一次不是被她輕輕鬆鬆的化險為夷?!
她覺得對付安子析,沒有人比顧淺凝更合適了。
顧淺凝想了一下,只說:“有時間再聯絡。”
顧淺淺點點頭,把手機號碼告訴她。
顧淺凝從山上下來,離車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
陽光在季江然的白色襯衣上落下淡淡的影子,一併爬滿他的髮梢,烏黑的頭髮呈出耀眼的顏色。眉舒目展,俊朗無邊。本來斜倚在她的車身上抽菸,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慵懶的一抬眸,側首看過來。
就是這一眼,眼風帶一點兒凌厲,面無表情,可是看的極其認真,如同將她的五臟六腑都刨開來看她。想看盡她的不同,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裡她有什麼樣的變化。
顧淺凝摘掉太陽鏡,眼皮冷冷一抬。
“二少,好巧。”
季江然轉過頭來不看她,淡淡的抽了一口煙。
閒散的姿態都沒怎麼變,聲音也是懶洋洋的:“是巧,我篤定一個人會來這裡,跟過來,守了近一個半小時,怎麼會不巧。”
顧淺凝跟他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怨的,離開之前,兩人勉強算相處和睦,否則不會一而再的睡到一張床上去。
只是後來她要離開,而他正趕上那兩天尋花問柳,忙的不可開交,離開的時候連招呼也沒顧得上跟他打一通。
顧淺凝說著抱歉的話,將當時的苦衷順帶也說一說。
這樣一聽,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他們本來就沒有關係,需要的時候就睡一覺,各取所需,下了床兩不相干。何去何從,都與對方無關。
顧淺凝坦然的覺得,當時那種情況,他本來就沒有義務出手相助一樣。
就因為這一句沒義務,顧不上,季江然將燃著的煙火狠戾的揉碎進常心裡。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她每天都是這麼毫不在乎的過來的?一個兩不相干,就把他打發了?就把兩人的界線劃清了?
“顧淺凝,你說我們沒有關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竟說我們沒有關係?”他將話語咬得很重,幾乎一字一句。
顧淺凝走過來,反倒笑了,很輕鬆:“二少,你這是何必呢,好好的說話就惱起來了。其他人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再說,我們真的有沒有關係,二少不是最清楚。”重新戴上眼鏡,準備去摳車門。
那一隻手一下被他扣緊,緊緊的攥進掌心裡。
“是啊,我不聽外人說,還是覺得你跟我有關係。”
顧淺凝仍舊只是笑著:“二少昨天那個女伴長的真不錯,去年好像是見過吧?”她拿老熟人的口吻:“沒想到二少還挺長情。”
林嫣然她是見過的,去年她才從外地回來,跟季江影一起參加酒會,當時季江然就是帶著林嫣然出席的,不過林嫣然可能沒有看清楚她。
季江然怔了下。
顧淺凝的手已經不著痕跡的抽出來。
季江然想再伸手,卻變得無力起來。如同受了她一計重創。這個女人他了解,像玉石,擲地有聲。一個男人肯對她全心全意,她都不見得會心動。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她這樣打他的臉。
於是,只拿他的話當笑話聽。或許她真的從來不認為自己跟他有關係。他習慣逢場作戲,實則她也很擅長。所以他身邊站著誰,將她拿起還是放下,她都覺得不痛不癢,只怕他真粘上來了,她才覺得煩。
季江然肺腑中擠出一聲笑,風水輪流,這就是報應。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