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下,又怕自己看錯了。於是說:“我覺得他的手指是動了一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醫生說:“這種現象不是不會出現,老爺子還是有望醒過來,只是時間上,還真是不好說。如果真的像您說的,手指動了下,是好現象。”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照之前沒有異樣,季江影又給醫生交淡了幾句,帶季銘憶回去。
路上接到秘書的電話,說段老爺子想約他見面,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電話來。
季江影修指在腿上輕輕叩動兩下,只說:“晚上吧。”
晚上一起用餐。
段老爺子先到一步,見季江影進的來,很客氣的請他入座。他們這些老輩人私下裡對季家的兄弟讚譽很高,所向披靡,直說商界要是他們的天下。
而他由其看重季江影,穩重,內斂,手段不凡。
加之以前跟季銘憶也有一些交情,算是比較說得上話。
季江影開門見山:“段叔叔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吧?”
段老爺子賠上笑:“不瞞世侄說,我今天來是想問及一些安家的事,最近要被鬧得焦頭爛額了。真是家門不幸……”
季江影挑了挑眉頭,表現出好奇:“哦,安家的事怎麼會讓段叔叔苦惱?”
段老爺子倒不覺得季江影是一無所知,還是說:“還不是段存那個渾小子,打小就不爭氣,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最近受了安家的蠱惑,真是鬼迷心竅了,整日不讓家裡人安寧,我也是沒辦法,想來問一下世侄有關安家的事。如果安家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段家無論如何不會跟他們有瓜葛的。就算段存以死相逼,違反原則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
季江影人前永遠風度翩翩。說起話來從容得體:“我理解,如果真地大好姻緣,我還要恭喜段存。不過我跟安家的那點兒恩怨,很難化開,算是道無法逾越的坎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一筆帶過的。”
前仇舊恨不是一筆能勾。
他一句話,段老爺子品個七七八八,季江影字裡行間對安家表現出冷淡和不容妥協。雖然不直接說段家怎樣,可是段老爺子也聽得出,真要跟安家走近了,就是跟季家過不去了。
所以回來的時候一直思量。覺得這件事情不好正面出手,旁敲側擊,如果實在行不通,也得作罷。
季江影倚在車身上點著一根菸,初秋的夜,清風帶著一股寂寥,彷彿吹彈即破。
眯起眸子看天際,早已黑透。霓虹的燈永遠沒有多現實,亦稱不上明亮,不喜歡。煩燥的一蹙眉,掐滅手裡的煙。
拔通電話:“我打算回美國了,你好自為之。”
修指抬起,切斷通話。
他想,有生之年或許就這樣了。
顧淺凝總覺得困,爬起來,仍舊打不起精神。人在困奄奄的時候,食慾就不會多好,吃不下,覺得自己又掉稱了。
下人很細心,看在眼裡,會主動問她喜歡吃什麼。
“顧小姐,今天晚上您想吃什麼?”
顧淺凝沒有挑食的習慣,何況現在沒什麼胃口。
“吃什麼都可以,你們二少不是喜歡晚上喝粥,做他喜歡吃的就好。”
“我看顧小姐最近吃的都很少,想著是不是我的手藝不好,不合您的胃口。還是您胃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看一看,現在的年輕人胃口不好的人太多了,一定得多注意。”
是個年紀稍長一點兒的阿姨,自己家裡也有一個女兒,還在唸大學,正是風風火火的年紀。所以嘮叨起別人來也跟媽媽一樣。
顧淺凝笑了下說:“阿姨,我知道了。”
季江然在書房裡處理了幾封郵件,又跟秘書交代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