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凝沉下眸子:“你要是希望這樣,那就當吻別好了。”
季江然攬緊她,讓她壓到他的胸膛上。
“我不要吻別,我要你以身相許。”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早該以身相許了,誰讓你不肯認命,老天就這麼折騰我。”
“你傷口不疼?”
“別岔開話題。”
顧淺凝定定的看著他。
“非得現在說麼,你看你睡眼朦朧的,本來眼睛都小,這樣一看就剩一道線了。”
季江然抓著她的手:“有你這麼損人的麼,我這是天生的桃花眼,天生狹長。”
“桃花懷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季江然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
“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從良。”
顧淺凝笑話他:“好不容易修練成這樣,都要成魔了,從良了多可惜。”
“都要飛昇成仙了,總要跟以前不一樣。”
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他胡扯,他回答的也越來越慢,看出他眼皮沉,漸漸的沒有聲音,再一看睡著了。
拉著她的手還是不肯放開。
顧淺凝坐在那裡,一根一根的扯開,等到掰到最後一根,他又一下子攥上來。
其實最早他不這樣,顧淺凝還能想起第一次見他,覺得莫明其妙。他理所應當的推門進來,喝了一點兒酒,桃花眸子淡淡眯著,燈光下流光溢彩。讓她給他倒水喝,她就去倒。走近了打量他,他已經扯了領帶,領口鬆開,將水一股腦喝下去。
那時候她以為這個男人是顧淺凝的男朋友,不想露出破綻,被他抱到床上,並沒怎麼掙扎。
其實過程很簡單,前戲短暫,他沒有親吻她,似真的不喜歡女人的唇齒和脂粉味。
覺得可以的時候就進入。
有一點兒疼,好在他動作還算溫柔。
顧淺凝其實一直沒有入戲,離得很近,看清他一張臉,真是完美得沒有一點兒瑕疵。而且他身上的氣息淡然乾淨,並不讓人得討厭。
事後揹著她躺一會兒,爬起身去洗澡。
顧淺凝沒有睡意,等他從浴室中出來,眯著眼睛問她:“你怎麼了?”
因為沒給他拿衣服,也沒幫他吹頭髮,問她:“是不是不高興?”
顧淺凝盯著他的眉眼輪廓,其實最想衝出肺腑的一句話是:“你是誰?”
簡白看出季江影心情不好,從外面出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到書房裡,下人叫他吃飯,只說自己不餓。
擔心他,等下人磨好咖啡的時候,親自端上去。
季江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看到她進來,坐直一點兒身子:“媽。”
簡白把咖啡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你這幾天老是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了一下,又說:“跟江然又鬧彆扭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是說忙,就是出差,也不肯回來,所以也沒辦法問他。”
季江影只說:“媽,你想多了,我和他怎麼會鬧,最多吵兩句就得了。”
按了按眉骨:“你也別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了,他過的很好,你用不著擔心他。”
他說自己還要工作,簡白只得先出去。
季江影頭疼的不得了,這幾天就像得了偏頭痛,睡眠質量不高,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想到醫院裡去看一下,又總是沒有時間。才忽然想起來,要帶季銘憶去醫院做檢查。一直到現在才閒下來,險些忘記了。
出去叫上簡白:“媽,我帶爸去醫院吧。”
簡白問他:“不是還有工作?”
“不急,先帶爸去醫院。”
到了醫院,簡白將季銘憶之前的那點兒反應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