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汗登時冒了出來,對著棣小聲說:“你還有勁嗎?能施展輕功嗎?”
棣反應有點慢,過了一會搖搖頭,說:“我現在一點勁也沒有,好難受。”
我有點急,把手放在他背心|穴道上,說:“我給你傳內力,你一定要施展輕功,把咱倆都送到樹上去,聽到沒?”
狗不會爬樹,狼不知道會不會。(汗,我當然知道狼不會爬樹,只不過現在沒法告訴小槐。)
那條不知道是狗還是狼的動物慢慢地試探地走了幾步。
棣愕然看著我,再看看那隻動物,眼睛突然瞪得圓溜溜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內力傳了進去,棣下意識地向上一竄,然後又掛在我身上直喘粗氣。
“不行,槐,我用不上力。”棣的聲音很驚慌。
我著急地看著那條停下看我們的動物,又一股內力輸進去,說:“想辦法,我看這個東西不懷好意。”
棣喘著粗氣。
我從棣喘氣的聲音中又聽到了別的什麼聲音,是從身後什麼地方傳過來的,猛然一回頭,赫然又是三條同樣的動物,離我們只有十幾步遠了。
見到我回頭,那三條動物停下腳步。
棣也發現了,汗從臉上往下滴。“槐,它們是狼吧?怎麼辦?”
我拼命地往他體內輸真氣,叫道:“快上樹啊,你快上樹啊。”
棣的雙手摟住我的腰,身子往上一聳,我覺得腳離了一下地,又落了下來。
“快啊,你使勁,把咱們帶上去!”天啊,棣怎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病了呢,我拼命地給他傳內力,恨不得身生雙翼,帶著他飛出這險地。
棣臉色蒼白,咬著嘴唇,直望著我,伸手托住我的腰。忽然,我騰空而起,然後又落下來,臉上身上也被什麼東西颳得生疼,嚇得尖聲叫起來,雙手亂抓,抱住什麼東西,驚魂未定,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定定神,發現自己已經在樹上,死死抱住一根樹枝。
棣呢?棣在哪?
我慌忙向下看去,棣扶著樹大口喘著氣,四條狼抬著頭向我看,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大叫:“棣,你怎麼回事?你怎麼還不上來?”
棣抬著看看我,強笑著說:“你先在上面等一會,我一會就上來。”
他的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汗如雨下,好象連站也站不穩,扶著樹的胳膊也抖得厲害。
我突然明白了,生病的棣沒有足夠的力氣把兩個人都帶上來,只好把我送上樹,他是想救我。我哭了,傻子,你以為我就能乖乖地在樹上看你被狼吃了嗎?你以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地活嗎?
狼又慢慢地往前走,離棣越來越近。
我想往下跳,可樹挺高的,有點不敢。看看那四條狼,咬著牙,閉著眼,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往下跳,咚!屁股摔得好疼,腿好象也扭著了。不管了,護著棣,背靠大樹,想吃就先吃我吧。
棣俯在我背上,流著淚,“傻子,你跳下來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送上去的。”
我盯著呈包圍狀圍上來的狼,咬著牙說:“你等著,等咱們逃過這一劫,我一定找你算帳。”
“那咱們要是被狼吃了呢?”
“那到了黃泉我也不饒你。”
棣不說話了,只是把臉貼在我肩膀上。
我凝神聚力,把所有的力全提在右手掌上,對狼對持。
終於,一條狼忍不住了,撲過來,我不敢看,閉上眼用力一掌擊出,一聲慘嗥,那條狼翻滾在一邊。
緊接著“嗖”的一聲,立刻又是一聲狼嗥。
怎麼回事?我睜眼一看,一條狼在地上掙扎翻滾,一支竹箭插在它胸膛上。剩下的狼登時四散。
過了一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