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多了,還給我帶了孃親手縫做的從裡到外做的一身衣服,家裡做的小點心,好多好多吃的玩的的東西。
還有娘寫的一封信,我邊看邊哭,真想回去看她。
我也知道為什麼皇帝只讓棣回去看我娘,原來爹爹已經辭了官,皇帝讓他去南方,卻讓娘留下來。
我想到史書中的所說的人質──我和娘都是皇帝的人質。
以後每隔一兩個月,棣都能回去住幾天,每次都叫我又羨慕又嫉妒又酸楚。
可是到了來年端午節棣再一次高高興興地回家,等回來時卻連個粽子也沒給我帶,兩眼發直,臉色蒼白,坐著發了呆。偶爾看我一眼也是偷偷看,不像以前那樣直視。
發生什麼事了?
我過去問他,他目光閃爍,神情緊張,突然哭了。
我嚇了一跳,家裡發生什麼事了?是娘病了?還是……
我不敢想,一邊搖他一邊問,棣哭了幾聲,抹抹眼淚,說:“我……我……”
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來。
我更加急了,這傢伙一向膽大包天,以前就算把我惹得氣急敗壞或是那次一腳險些踢死我事後求我原諒也只是跳來跳去纏著我引起我注意,什麼時候學會膽怯心虛了?
我急了,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
棣抬著看著我,眼中露出極為罕見的愁鬱,神色不定了好半天,咬了半天的牙,終於說:“爹爹來信了,說藍伯伯去世了,藍阿姨也傷心過度隨後離世……他送藍潔(藍家小姑娘的名字)上京後就要回去給藍伯伯他們守墓,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娘說,等藍小姐來京後,她就要求皇上放你回去,和藍小姐成親……我……我……”
眼淚又流了下來,拉著我的手用力攥著,“我……我……和娘吵……我氣極了……喝酒……喝醉了……結果……我……”說不下去了。
我心裡涼嗖嗖的,聽不清他後面的話,只想著那一句:等藍小姐來京後,她就要求皇上放你回去,和藍小姐成親。
我已經十九了,藍家小妹妹今天也十二了,又父母雙亡,只能投奔我這個未婚夫。可是……
我和棣該怎麼辦呢?
我呆呆地看著棣,心裡又亂又痛,一片空白。
正和棣相對垂淚的時候,顏箴突然叫我:“小槐,快過來──”
我呆呆地進了屋,盤膝坐在床上,給李千山運功舒活經絡。
等有空重新想這件事的時候忽然笑起來──皇帝現在深恨我,怎麼可能答應孃的請求讓我回去成親呢?反正我和棣長得一樣,平常人根本分不出誰是誰,乾脆就讓棣去娶她吧,至於我,指不定哪一天皇帝就會殺了我。
這樣更會稱了孃的心意,不用擔心兩個兒子亂侖敗德,敗壞方家門楣了。
乾脆不想了,過一天是一天吧,就算皇帝不殺我,估計也不會放了我,就讓我在這小院子裡自生自滅。
想通了,就發覺這兩年對棣真的是太壞了。
對於他的求歡,我用頻繁為李千山運功消耗太大的理由不答應,不但不同意而且還低聲和他吵,不理他,後來就說不想刺激顏箴。棣氣得快發了狂,好長時間都跟我板了臉。再後來棣就不再纏我,乾脆去衝冷水澡。有一次居然凍著了,躺了十幾天才好。
現在回想起來,後來的這一年裡棣根本一次也沒纏過我。
棣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經常看著某一個地方發呆。以前他就算再生氣,目光也是氣呼呼地停留在我身上,哪裡像現在,根本是視我若無物。
他為什麼不再像以前那樣纏我?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勉勉強強地順水推舟答應他。
可是他一直沒有,經常在院子裡一坐就是好久。
過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