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也不多說什麼,畢竟和這二人不熟何必多費口舌。再者,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頂多叫他們多些擔心罷了,還不如不說。於是只說了句自己有事在身先告辭了,隨即就架起遁光往弄月峰去了。
安、常二人以為她不知曉俗世情況,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目送她離開後便一搖小旗回到地上了。
紀啟順也確實是有事在身,頭一樁就是更新弟子手令。
這會兒正是中午時分,恰巧趕上執事堂發放任務的時候,是以門口人來人往的外門弟子很是不少。當紀啟順按下遁光的時候,就有不少弟子下意識轉頭看她,這些弟子約莫都是近幾年來的,自然都未曾見過紀啟順。
紀啟順統領三軍也有近兩年的時間了,被麾下這麼多將士盯著尚不覺什麼,何況被這些涉世未深的小修士們打量兩眼。
她稍微一撣衣袖,便目不斜視的邁入了執事堂。
才走進去,就有白袍的小弟子期期艾艾的走上來了。約莫是從未見過紀啟順,她又沒有穿門派統一的道袍,便有些怯怯的:“這位……前輩,不知道是來接任務還是還任務?”
紀啟順笑笑,溫和道:“我來更新弟子手令。”
小弟子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睛,靦腆道:“這個得找何師兄辦呢,前輩且等一會兒,我去找他。”說罷一扭身子,竟就這樣甩著兩條小胖腿跑了。
紀啟順被這小弟子晾在一邊倒也不惱,還覺得挺新鮮的。這些年她泰半時間都是在東都和軍營中度過的,裡頭的人無一不是是頂守規矩的。開始尚覺沒什麼,後來就越發覺得沒意思了。
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是當上位者的料。到也不是她沒能耐,而是性情使然。雖她不是什麼閒雲野鶴的“謫仙人”,但也是個怕麻煩上身的懶人。
正這樣悠悠的想著,就見那小弟子又甩著小胖腿往這裡來了,後頭還跟了個穿白袍的出竅弟子。紀啟順一看就樂了,真是太巧了!一回來就遇著熟人,你道巧不巧?
這熟人也不是別個,正是何明德。
可紀啟順為什麼樂呢?
無外乎是因為,隔了四年何明德居還在執事堂待著。不過瞧這小弟子的恭敬模樣,就知道何明德在執事堂的地位可是比四年前高多了。
何明德才走進大堂,一眼就看見一個青紗道袍的女冠抿著嘴對他笑。和小弟子對了對眼色,就知道這女冠便是要尋他的人了。
他幾步走上前去,倒也沒多想脫口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紀啟順聽他這麼說倒是愣了愣,隨即笑道:“何師兄認不得我,我卻認識何師兄呢。”
何明德聽得一怔,不由細細打量紀啟順一番,只覺得好似確實有些面善,但卻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於是便打了個哈哈道:“師妹哪裡的話,是我腦子糊塗不好使。”
紀啟順的目的自然不是為難他,是以便直接將弟子手令遞給他,笑道:“此事也怪不得何師兄,我四年前便下山遊歷去了,若師兄還記得我才叫奇怪呢。”
何明德看過弟子手令,才恍然道:“原是紀師妹!我道怎麼許久不見你呢,原來四年前便下山去了?你那些個師姐妹還有人來執事堂問過呢,大概是以為你出去執行任務了,好像叫徐金風還是什麼的?”
多年不見,何明德的話嘮功力見長,叨叨了好幾句這才說到正事:“對了,師妹是來更新弟子手令的吧?那我們去裡間辦一下手續吧。”紀啟順自無不允。
一邊往裡間走,何明德一邊還在嘮叨:“說來師妹變化也真是太大了些,我覺得你那些要好的小姐妹恐怕見著你也一時認不出來呢。”推開那扇小木門,裡頭是一件小靜室。
靜室裡頭空得很,就只放了兩個蒲團,另外就是牆上的掛著的字了。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