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宛平過夜時,突然不見了,留了條子,說是氣悶,要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地,還帶走了兩包衣服和不少銀兩。那拉氏急怒攻心,又昏過去了。
佟氏得到報信,立馬帶著女兒媳婦到了竹院正房,聽到李氏命管家帶人去找回姑娘,忙喝住道:“休要大張旗鼓的!這本就不是什麼好事,要找也該靜悄悄的找,要是讓人知道了,二丫頭就算回來也不能再見人了!”
李氏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因此有些慌了,一聽佟氏的話,便馬上醒悟過來:“嬸孃說得是,是侄兒媳婦糊塗了。吳總管,請你交待下去,讓底下人靜悄悄打聽吧。”吳新達忙應了。佟氏又補充道:“咱們在府裡也要約束下人不能隨意議論才是,要是流傳到外頭去就糟了。所以派去找的人,必須都是可靠嘴緊的。若有人問起,只說二丫頭去了保定莊上,別提其他的。”李氏與喜塔臘氏忙應了。
佟氏見李氏別的事情安排得還算妥當,便不再插手,只是安慰了那拉氏半日,方才回到槐院。
淑寧只覺得心裡慌得不行,她方才抓著俏雲她們問個不停,但幾個丫頭都只懂哭,月荷雖好些,但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婉寧是自己帶著人出走的。她到底是去了哪裡?這裡可比不得二十一世紀太平,就算她帶了幾個從人,到底人少,身上卻帶了那麼多錢,在外頭又人生地不熟地,若是遇著什麼事可怎麼辦?
她這裡還在擔心不已,那邊廂佟氏卻思慮半晌後,作出了一個決定:“馬上叫人傳信簡親王府,咱們依他們的意思,後天初八過小定,不要再等了!”
(上兩章多寫婉寧,其實只是為了下面的情節…)
二百、小定
雖然原本小定的日期一直沒定下來,但該做的準備佟氏一直在做,眼下預備的東西也有了六七成,所以時間雖有些趕,不求講究的話,倒也沒有太大問題。
預備要回禮用的鞋帽衣服,原本已經往熟悉的鋪子下了定單,但一時趕不及完工了。所幸淑寧先前一直窩在屋裡養傷,無聊時做了許多針線,佟氏便索性把她為桐英做的幾件衣裳湊成一套,再加上原先準備下的鞋帽,作了兩盒禮物。雖然不比店裡做的講究細緻,但因是淑寧親手做的,意義又不一般。淑寧也顧不上被母親發現小動作後的窘迫了,只管埋頭整理化妝品和當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飾。
酒席則直接找了二房,請他們派了幾個酒樓的廚子過來,再去四九記買了二十樣果子,分別是四葷、四蜜、四幹、四鮮、四點心等。來不及扎喜棚,便重新佈置了榮慶堂,請了四房沈氏與大房的喜塔臘氏做陪。這一番置辦下來,居然也有模有樣。
到了小定那天,簡親王府的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親自來了,卻不見桐英嫂子瓜爾佳氏的影子。博爾濟吉特氏雖說是桐英的繼母,其實年紀只有二十多歲,比李氏大不了多少。她與平日所見的濃眉大眼、健美高挑的蒙古姑娘很不相同,完全就是京城裡土生土長的滿族人模樣,一樣是細眉細眼,膚色白淨,眼角眉梢處,有一種讓人說不清的風情。眼下,她面色有些蒼白,穿著平底鞋。行走時總是有意無意地挺著肚子,但其實腹部並不突出。別人問起,便漫不經心地道:“沒什麼。前幾日有些個不適,請了太醫。說是又有了身子。”
她雖然對於“親家”佟氏附和自己的意見,反擊禮部官員的拖延之舉感到很滿意,但還是有些疑惑對方怎麼會突然改了主意。對此,佟氏含含糊糊地道:“也是沒法子,禮部給的日子。實在是太晚了些。我在京中滯留數月,放著孩子們地阿瑪一個人在保定任上,沒人照顧,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就想著早點把定婚禮過了,也好早日到保定去,免得再放他一個人在那兒。”
博爾濟吉特氏自以為了解了她的意思,忙會意地道:“親家太太說得不錯,這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