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甘心。
就算蘇起他可以藏起來,那麼,這麼大地一座庭院,他能藏到哪裡去?
宇文澈但笑不語,懶洋洋地倚著車廂,環著她的腰,把玩著她的秀髮。
“呀,你早料到會是這種情況的,”蘇越不滿地斜睨著他:“所以,什麼去接我爸回來,純粹是胡說,對不對?”
敲山震虎?這下好了,山垮了,虎也沒有震到,差點讓他反咬一口。
“哈哈哈,”宇文澈用力親她一口,直承不諱:“是,讓你看出來了。”
宇文博老奸巨猾,只憑蘇越的三言兩語,哪能那麼輕易就取得他的信任?所以,他推測蘇越前腳一出門,宇文澈後腳已經做好了準備,把蘇起挪了窩。
他把蘇越引去的目的,與他今天去定遠侯府拜訪的目的其實如出一轍——都是敲山震虎,讓對手有所忌憚。如果能讓對方亂了陣腳,那就更好,可以趁虛而入。
不過,從現在看來,他與三叔顯然都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
“去!”蘇越瞪她一眼,推開他:“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只能是守株待兔,伺機而動了。”
“唉,也只能是如此了。”蘇越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伸手去撫自己的頸間。
這個接收器,可以收到方圓十公里之內的資訊,可是,蘇起卻一直沒有聯絡她,難道,他已經被轉移到京郊去了?
“怎麼,不舒服嗎?”宇文澈關心地移過去,順手就要揭她的前襟瞧:“我看看……”
“宇文!”蘇越掩著胸,秀眉微蹙,低聲喝止他。
她以為只不過一次肌膚相親,沒想到從此糾葛不斷,面對他毫無顧忌的肆意親暱,她真的很惶恐,很不習慣。
難道,在男人的眼裡,只要擁有了一次,就意味著佔有她的全部?
“怎麼了?”宇文澈哪裡知道她如此婉轉的女兒心思?他只是把前段時間竭力隱藏的對她的愛,盡情的釋放出來,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告,他對蘇越的所有權。
“沒什麼。”蘇越攏了攏衣襟,不自然地把身子稍微退開一點。
“你冷嗎?要不要……”宇文澈熱心地解自己的外袍。
長期的相處,他已經逐漸摸索到了一套征服蘇越的方法。
面對這個感情內斂的女人,他如果一味地跟她講客氣,講面子,那麼他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接近她,走進她的內心,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他兵行險招,果然一舉成功,順利抱得美人歸。眼見她現在又退縮的跡象,他豈會笨得給她機會縮回殼裡,又打回相敬如賓的原形?
唯有放下尊嚴,死死地纏住她,用溫柔綁住她,使她沒有機會拒絕,從而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他的碰觸……
“別!”蘇越搖了搖頭,正色道:“宇文,我們還像平時一樣不好嗎?我沒那麼脆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我知道,”宇文澈語帶溫柔,含情脈脈地望著她:“但是,我想照顧你,給我機會,好嗎?”
怎麼可能還跟平時一樣?她不再只是他的夥伴,也不再遙不可及,她已經是他的女人,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面對霸道男人,如此深情的告白,蘇越除了沉默,除了接受,還能說什麼?
“小越……”宇文澈奸計得逞,立刻乘勝追擊,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臉。燦若星辰的眸子裡漾著溫柔地情意,輕憐密愛的吻如雨般灑在她的眉心,眼角,鼻尖……最後落到她柔軟的紅唇上。
他輾轉溫柔的細吻,奇異地平息了她胸中的不安和躁動,漸漸地帶給她安詳,舒適和甜蜜,使她忘記了抵抗,忍不住馴服地蜷縮在他的懷中,隨著他溫柔撫觸而顫慄……
“王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