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與本縣聽,如若屬實,本縣定替你做主,還你公道!”吳剛本yu立即迴文廟批閱考卷,聽聞柳和之請後有停下了腳步。他心頭暗想,此子將來定然不凡,此次又為吳縣爭得榮耀,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定要助其一把!
柳和站直了身體,食指併攏,劍指老孃,面帶狠sè,“大人明鑑!我於六年前來此惡婦客棧,每ri拼命勞作,五更起三更睡,此惡婦卻欺我年幼,六年來,每ri只予稀粥兩碗,從不論工錢。六年來,毒打隨她意,辱罵如三餐!生意慘淡之ri我更是飽受毒打!三年前,我yu參試,卻被惡婦痛罵諷刺,參試後被此毒婦嚴打,整月伏爬在地,唯匍匐前進而已。時至方才,此惡婦動其殺念,命客棧夥計與其子將我打死,我幸得六sè彩蓮才保此殘命。故,懇請大人為學生做主!”柳和轉身,猛然跪下,額頭敲地。
“砰”一聲,青石應聲而裂,一股殷紅之血緩緩流出。
吳剛雙目噴火,柳浪亦是yin沉著臉,而眾人卻群情激奮,“打死這惡婦!”“這般惡婦活著是為我吳縣抹黑!”“殺!不殺不足以振天綱,不足以平民憤!”“此惡婦不死我寢室難安!”……
老闆娘一下倒坐在地,無數口沫向她飛來,似要將她淹沒。“不!他在說謊!大人,他在汙衊我,請大人明鑑啊!”她的聲音還是如此尖銳難聽。
吳剛單手虛壓,眾人逐漸安靜下來。只是猶以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老闆娘。
“柳和,你可有證據證明你之言屬實?”吳剛緩緩道。
“大人”,柳和還未說話,眾人中卻突然站出來一人,“大人,我相信柳公子之言!以他詩便可以證其傲骨,證其清白!而且我確有所見,此惡婦命其夥計與其子殺害柳公子!這是眾人所見,絕不虛假!”
“對,此事我等親眼所見,絕無虛假!”“此惡婦方才還假託‘抓小偷’之名邀我等阻攔柳公子!被此等惡婦所利用,真是我等無能,我等之羞!”“此惡婦絕不可輕饒!”……。
眾人紛紛為柳和作證,要求嚴懲惡婦,柳和卻緩緩將其背後的衣衫拉開。
“嘶!”眾人倒抽一口冷氣,突感全身發冷。只見柳和背上,傷疤橫豎交錯,有鞭傷,有棍傷,盡皆發黑,如同條條蜈蚣。而有幾處傷口未愈,應是新傷!
不寒而慄。
“毒婦!”吳剛猛然一聲大喝,震得周圍人仰馬翻。而那喝音卻化作萬千刀光,雪亮銀光劃過眾人視線,直衝老闆娘,在老闆娘驚恐之際一下將其籠罩!
柳和看了過去,心中似乎有人輕笑,有人哭泣。
刀光消失,老闆娘亦消失不見,連血霧都未曾留下,彷彿此人從未在世間來過。
“唇槍舌劍!”眾人望著吳剛那暴怒的臉龐,不禁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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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5 章 大恩不言謝
“娘!”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一道震耳哭喊聲卻突然鳴響四野,彷彿野獸的咆哮,痛苦而充滿怨毒。眾人看過去,只見老闆娘之子正紅著眼望著老闆娘消失的地方。
雙目通紅。
柳和站起身來,看著這一幕,心中有暢快,有感傷,也有些許不忍,但沒有後悔。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而且,六年的折磨,逃也逃不掉的噩夢,那一道道傷疤,必須要血債血還。更何況,前一刻,自己險些死掉。
今天之前,他不是那飽受磨難的柳和。但此刻是,柳和,始終是柳和。
眾人見此也不再說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