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誰呀……一眨眼,幫工、夥計、大師傅出來了四五個,估計是有恃無恐,一個比一個拽,不過看著老張鐵塔般的身材還是有點怵,張如鵬保持著威嚴,兩臂一叉,等著上來,卻沒人敢上來。
“要不通知警察來抓我,要麼通知王特來見我,一群做飯的,還想打架,忙去吧。”大兵大搖大擺上樓,背後這位剽悍的打手跟著,怒目一盯,炫耀似地一捋袖子,那犍子肉一條一條滴,看得幾位個矮胳膊細的夥計連連後退。
兩人囂張地上樓了。
訊息傳得很快,不一會兒王特帶著仨本村後生匆匆來了,醜妞一指樓上,王特示意著三個後生跟他上樓,教著小丑妞什麼話。他回頭帶著人上樓了,心裡尋思著是不是做得過了,畢竟都不乾不淨,惹了那路神仙都怕有後患。而敢第二次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哦,又是兩位啊,遠道而來,怎麼,又想要貨了。”王特笑吟吟地上來了,看到大兵坐在他的位置上,茶夾夾著洗杯放茶碗,泡茶的手勢很優雅,一個關公巡城衝杯,一個鳳凰點頭沖茶,一茶碗秋後鐵觀音,泡到恰到好處,綠盈盈進了公道杯,似乎很專心,都懶得跟他說話。
另一位就不怎麼地了,靠在視窗,雙手叉在胸前,隨時準備開打一樣。
“看來我有點走眼啊,失敬了。”
王特拱手作了個揖,大兵的泡茶動作讓他覺得不是個狗腿跑路的料,而且那神情,很淡定。
“請坐,昨天喝了你一杯,今天借花獻佛,也給您敬一杯。”大兵請勢道。
王特哈哈一笑,坐到了客座,端著茶碗抿了口,放下,又兵給他添著茶,看著他,笑。王特也在笑,一個微笑、一個也是微笑,但心態卻各有不同,王特覺得這小夥似乎有兩下子,而大兵看這位中年男雖然長得糙了點,可心細得很。
斤兩試探,一探便知。
“好吧,看兄弟也不是凡人,交個朋友,回頭可以把車開走,不過這地方嘛,就別來了,呵呵。”王特道,讓了一步,看得出不凡,可看不出具體來路。
“你不守信,車我當然得開走,答應的貨你可還沒給呢啊。”大兵提醒著。
王特一愣,哈哈大笑了,指著大兵笑,那幾位後生也笑了,真有這麼不知趣的,敢來這裡窮山惡水耍橫,簡直刁民面前耍無賴嘛。
“笑得真他媽難聽,把這幾個弄挺。”大兵一靠椅子,冷著臉下令了。
王特可沒想到對方真敢,他拍案而起……沒拍著,大兵出手如電,一下子刁住了他的手腕,一擰,王特吃痛彎腰了,那三位瞅著不對,就要上來,卻不料張如鵬早躍起來了,嘭一拳,當頭一位正中腮下,哼都沒哼,一骨碌就摔倒了,另外兩人招架三兩下,被張如鵬左右臂各挾一個,死死地勒住脖子了。王特眼見著兩位後生額頭青筋暴露,呼吸困難,他驚得救命都忘喊了。
“放鬆,放鬆……越扛越難受,放鬆。”張如鵬戲謔的道著,勒著兩人越來越緊,兩人終於不支,慢慢軟了,張如鵬一放手,兩人像兩條泥鰍,骨碌碌滾地上了,他拍拍手,睥睨看著王特。
“媽的,你們要活著出了大店,老子跟你的姓。”王特猙獰地道,惡狠狠地罵著,在家門可從沒有吃過這麼大虧。
這時候大兵卻驀地一放手,坐定了,聽得樓外趿趿踏踏的聲音道著:“有人告訴我一句話,說高宏兵讓我替他問候你。”
嗯?王特眼睛一直,驚愕代替的憤怒,直愣愣盯著大兵。
“還有人讓我託你辦件事,有個叫慄勇軍的現在口風不太老實啊,這麻煩得您老解決吧。”大兵沉聲道,直覺拿到通行證了,這不,把王特給嚇愣了。
趿趿踏踏一群人奔上來了,我操,嚇了張如鵬一跳,拿鍬操鎬扛棍子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