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火了,又一次拔通了電話,這邊吼著:強行排查。那邊接通了電話,也是吼也似地道著:“大兵,我可把小區堵住了,媽的現在亂成一鍋粥了。”
“那把警笛都開啟,讓再亂點。”大兵像唯天下不亂,火上澆油了。
“你特麼是看我好過不順眼是不是?等著我挨處分啊?”張如鵬怒道。
大兵在那頭笑笑道著:“反正都知道你腦袋不夠使,你在乎啊?”
“可是,這比馬蜂窩還厲害啊。”張如鵬看了眼被攪得亂七八糟的小區,有點怵了。
“你一直在按部就班幹活,我問你,這幾位你抓到了幾個?大部分時間,還不是揚武揚威遛達一趟,身上快黴得長毛了吧?”大兵道。
“可這,要沒有的話,我……”張如鵬不確定地道。
“你心裡一直想著自己,怎麼為人民服務?”大兵道,像是生氣,直接掛電話。
老張受刺激了,拿起步話就吼命令,一瞬間,幾處門口泊著的警車齊齊鳴笛,淒厲的警報從不同方式吼起來了,穿梭的警車吼話讓居民各回各家,緊鎖房門,警方正在追捕殺人兇手,這火上油澆得,整個小區開始雞飛狗跳了。
天台,9號樓,撲空,順著電梯、安全出口上樓的警員一身汗,兩人返過來,開始下樓,逐層敲門,敬禮,簡單詢問。
17號樓,撲空,一無所獲,警員發現天台是焊死的。
14號樓,奔出電梯的警員剛上天台奇怪地發現,只是物業能出入的門,是開著的,他多了個心眼,步話裡告訴著安全出口上來的同伴小心。
“沒人,我到十一樓的,媽的,誰在指揮,把人往死裡坑啊。”
“多廢話,這兒好像真有人來過……”
“那不能是物業啊……嗨,站住……”
砰……一聲槍響。樓頂的嚇得全身一抖索,聲音顫抖地呼著同伴的名字,然後在步話裡彙報著:“十四號樓,十一樓……有人開槍,馬上向我靠攏……有人開槍,十四樓安全出口……”
門外駐守的、各樓排查,巡邏喊話,瞬間向這個點蜂湧而至,奔襲而來的特警武器上膛,自外圍一線卡住了幾個關鍵突破點,成圍捕隊形。
步話裡,發現槍手的警員正敘述著傷員給他的描述:白襯衫、平頭,長臉,從安全步梯逃走。
張如鵬是駕車橫衝直撞,直接駛到14號樓左近的,他持著微衝氣勢洶洶地帶著特警到場,一句話:“媽的,三人一隊,把他攆出來。”
砰……三樓安全通道的視窗,玻璃碎了,槍聲響了,露出來的臉,卻是一位老太太,在她惶恐的臉後,一位男子瘋狂地叫囂著退後,退後,敢進來我殺了她。
瘋了,劫持到人質了……砰,又是一聲槍響,不是威脅,那槍直接射擊在一輛警車的車窗上,戳了個帶縫的窟窿。
“退後,退後……”
張如鵬伸著手,讓隊形慢慢後退,舉著手,示意不準備開槍,生怕激怒了這位……
……
……
亂了,支隊長案情分析會即時取消,一名分管副局長加了支隊長和政委,乘車疾速往案發現場趕,誰也沒有想到,還是兇案現場轉眼又成為案發現場的事,分管局長和現場在即時通訊瞭解著情況,一聽一位警員遭到槍擊,嫌疑人劫持了一名人質,已經是慌得六神無主了。
丁支隊長和高銘相視凜然,不但被嫌疑人嚇到了,而且被那位推測案發的人,著實給嚇到了。
亂了,排程直接上升到省廳級別,外圍警力從沒有接到如此級別高的直接命令,幾乎精確到每條街道,甚至附近建築物不超過十米的駐守定位,一張天羅大網在混亂中慢慢成形。
亂了,處在風暴中心位置的世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