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小區,零亂的車放著成了天然的屏障,總有那麼一群好事者,遠遠地當看客,站車頂的,鑽樓上窗戶的,瞪著好奇的大眼看著這類只有歐美大片裡才能看到的一幕,當看到警察步步後退,縮手畏腳時,冒出來的念頭只有一個:太LOW了。
尹白鴿駕車逼近現場兩公里時,熄了警燈,對著車上兩位警告著:“不許亂跑,不,不許下車。”
外層那兒都是警察,他媽的這麼嚇人誰會下去,八喜和九貴齊齊點頭,尹白鴿已經掉頭飛奔了,她心裡是一種狂喜和緊張交織的情緒,總是能創造奇蹟的大兵這一次給她帶來的驚喜是無與倫比的。
或許,奇蹟根本就一直在那兒,只是你缺乏發現它的眼睛而已。
透過了守衛,她抬頭看到樓頂時如是想著,心裡卻泛起了曾經學習過的犯罪學理論,是啊,如果從一個罪犯的角度看,沒有比目睹作案現場更讓他有成就感的事了。就像現在作為警察,也沒有比看著罪犯落網更令人激動的事了。
繞過了數輛車,分開了人群,被一名外圍警員攔住時,她亮了亮證件,然後那位沒有讓她透過,直勸著:“後退,後退,嫌疑人劫持了一名人質,已經失控了。”
尹白鴿不說話了,直接捋開人,奔向包圍圈,她弓著腰奔到以一輛為掩護的指揮身後,一拍肩膀,張如鵬回頭,一看,憤然道著:“你來添什麼亂?”
“我實戰可比你早多了,什麼情況?”尹白鴿問。
張如鵬大致一介紹,回頭排查的警員和這位從樓頂下來的正碰了個正著,剛喝令檢查,早有防備的對方劈面就是一槍,傷在腹部,人正被抬出來,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護著揹人的,沿著牆跟走,飛快地往法醫車上運。而那位已經眼見逃生無望的嫌疑人正躲在三層安全通道路的視窗後,時不時把那位劫持的老太太往外推一把。
“得速戰速決,這兒撐不了多大一會兒。”尹白鴿道,表情肅穆了,好久沒有站在這種讓她心潮澎湃的前線了。
“談判專家正在趕來,狙擊手上樓了,在找機會。”張如鵬道,話音剛落,步話裡傳來了聲音:指揮指揮,1號狙擊到位,可以看到視窗,無法定位目標。
指揮指揮,2號狙擊到位,目標太小,無法定準。
尹白鴿抬頭看著,這個瘋狂的嫌疑人現在恐怕已經敏感到隨時可能開槍殺人,偏偏步話裡又傳來了局裡的命令:現場指揮,誰在指揮……務必生擒,此人嫌疑重大,務必生擒。
“他媽的,死的都弄不成,還想要活的。”張如鵬怒了,臉上的橫肉抽搐著,可偏偏眾目睽睽之下,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開了幾槍了?”尹白鴿突然問。
“三槍,可特麼的不知道他彈容多少,要對著人質來一槍,老子這警察可當到頭了。”張如鵬憤然道,從沒有過這麼棘手的時候。
“誘他出來試試。”尹白鴿道。
這一話音剛落,可不料砰地又是一槍,然後二樓一面破碎的玻璃窗後,人質一閃而逝,嫌疑人聲嘶狂喊著:“往後退……艹你媽的,誰再靠近老子殺了她……”
後退,繼續後退,尹白鴿瞪著張如鵬道著:“你想突襲?”
張如鵬耷拉眼了,命令著樓層裡的特警後撤,應該是被發現了。
“我來……給我一支槍,從側面繞過去……”尹白鴿腎上腺急劇分秘,兩眼激動地道。
“你沒瘋吧?”張如鵬愣了。
“人多未必能解決了問題,你跟我來……”尹白鴿把張如鵬叫了一側,兩人密謀幾句,張如鵬瞪著眼,似乎不相信,尹白鴿急斥著他:“蠢貨,再拖一會兒,人質就不打死也被嚇死了,你們的任務信條是什麼?”
“果斷處置。”張如鵬道。
“那就果斷點,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