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條路,她走了太對次,現在閉著眼睛都刻意繼續走。初初來雲城的時候,她便靠著採集雲城山上的藥草為生,一直是一個人,手上。身上不知道被荊棘劃出了多少傷口,從來沒有一個人關心,他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後來,小白貂的母親難產,生下它便死去了,她來採藥正好撞見,便將小白貂帶了回去,從此以後就沒有再孤單過。小白貂不會說話,從出生開始,便只有她一個人在它身邊,因此,它絕對不會欺騙她,也絕對不會背叛她。
現在,當那些刻意想要忘記的東西突然間又闖入了她的視線,當所有混亂不堪的記憶隨著那個人的出現又在腦海中盤旋迴蕩,當她分不清這世上的人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誰是真實的誰是虛偽的……
她便只想躲起來,再也不出去了。
什麼蘇鬱,什麼雲城首富,她從來都不在乎,這裡所有的人,她從來就沒有真的喜歡過!除了和他們和平相處,除了那些偽善的笑容,她做不出其他的反應來。
從前,裝一裝還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現在她裝不下去了,虛偽的生活被那段真實襯托得萬分醜惡,甚至,現在連活著,似乎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為什麼,她還活著呢?那麼多人希望她死去,她為什麼還活著?
可是,倘若她死了,死在這茂密的叢林、高高的山巔上,又有誰在乎呢?
少女眼淚朦朧地低下頭,抱緊懷中的小白貂,輕聲道:“小白,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小白貂嗚嗚了兩聲,眼眸哀傷地舔了舔她的臉頰。
突然聽到耳邊一聲大笑:“真是有趣得很,堂堂蘇公子居然做盡這些女兒態!既然這麼想知道答案,不如就讓我們送蘇公子一程,再來看看白貂是不是會記得你吧!”
少女已經看到了來人,不是一個,而是四五人,紛紛堵在了下山的路口處,個個黑巾蒙面。
這些天,來殺她的人實在太多,都有些麻木了。本來他可以反抗,用毒來鬥個兩敗俱傷,她也許會死,這些人卻也絕對討不了便宜。可是,一瞬間魔障纏身,她低低笑了一聲,望著面前的懸崖峭壁道:“你們猜猜,我敢不敢跳下去?”
反正,跳下去也不會有人在乎,也沒有人會知道。
黑衣人顯然愣住了,幾個人相對看了看,一人嗤笑道:“蘇公子,倘若你不觸動我們修羅門的利益,我們倒也不會無緣無故與你為敵,現在你跳下去,也省了我們動手。”
少女一笑,原來是觸動了修羅門的利益了。總是這樣,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就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往懸崖旁又走了幾步,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白貂,蹲下來,將它放下,道:“你去山上採些果子給我吃吧。”
這件事情它做了太多次了,因此無比述廉。
這一次,小白貂沒有立馬聽從吩咐,而是搖搖頭,不肯走。
少女拍了拍它的頭:“小白乖,回來給你做好吃的。不聽話就什麼都沒有哦。”
小白貂想了想,縱身一跳,朝山竄去,很快消失不見。
少女笑了,小白真是好騙呢。如果它什麼都懂,會不會怪她呢?
“蘇公子,別磨磨蹭蹭的了。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讓我們送你一程呢?都由你自己選擇!”一黑衣人不耐煩了。
“做殺手這麼多年了,沒看到這麼不要命的主。蘇公子,我其實也滿佩服你的。真的。快點跳吧。”
“快點跳!哥們幾個還等著下去吃飯呢!”
少女閉上眼睛,唇邊的笑意更深,沒什麼的,她不過是遂了某些人的意罷了,反正現在的她,就是不想再活下去了。三年裡,不管是上天還是他人,想她死的太多了,她卻偏偏不如他們的意,她這